我没好气地说:“你病没好就别逞强,躺在那就好。我只是去拿手巾。”
江德卿立刻跑过去,拿了一块手巾在盆中洗了洗拧开,回来递到我手里。
我纳闷的问:“你给我干什么?”
江德卿说:“不是你要手巾的吗?”
我说:“可是我拿手巾是为了给你擦擦眼泪啊。”
“……”
“……”
过了一会,江德卿猛然抱住我,放声大哭:“方槐,还是你好呜呜──我这样对你你还对我这么好呜呜──以前我摸你你哭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哭觉得不过是被人摸了几下呜──现在我知道你什么感觉了呜──我这次真的向你赔不是对不起呜──以后我再也不这样做了真的我要是再这样做就让你弟弟把我的两只手全打断──哎哟──”
原来是棣推了他一把。从江德卿一开始抱住我的时候就开始大叫让他放开我,这时候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用力将他从我身上推开,自己也呼呼直喘气。
我闻着声过去扶他,棣气呼呼地也推我,我没加提防,被他推得坐在地上。
棣也不来扶我,怒道:“你怎么回事?让他摸又让他抱,是不是你真的喜欢他了,喜欢他就找他去,别来找我!”
我急得分辨:“你胡说什么?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啊?我喜欢明明是你,我不找你找谁啊?你怎么老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啊你。”
江德卿说:“你是男的,方棣也是男的,你为什么喜欢他啊?”
“闭嘴!”我和棣异口同声冲他大吼。江德卿抽泣一声,不敢吭声。
当晚,江德卿和我们住在一起,棣不让他睡床上,他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睡。还是我觉得不好意思,等棣睡着后悄悄地把他叫到床上。
床虽然很大,睡了三个人还是有点挤,我干脆起来打坐。
气息又缓缓运转了几个周天,我周身舒泰,回味着气息在体内流转的舒适。
昨夜听到的那种异常的声音又钻进了我的耳朵。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我没有昨天晚上害怕,留神细听。
呜呜咽咽的声音听起来又似痛苦又似欢愉,还带着几分不甘愿和忍耐。
我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来自李千山和颜大夫的屋子。
第二天,李千山继续对颜大夫恶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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