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皱眉说:“你下去吧,趴上我身上怪沉的……要是咱们会法术多好,一招手就能弄来水洗洗,这样难受死了。”
棣说:“我下去要水去,就说李大哥要擦洗身子。”
用块软布胡乱擦了下穿上衣服就要下楼。我叫住他:“你的头发啊。”
棣用手胡乱抿了抿,下了楼。
过了一会,端了铜盆上来帮我清洗。
疼痛和困倦双重的侵袭,让我眼皮渐渐发沉,闭着眼让他侍候,迷迷糊糊地想:不公平……为什么总是我在下面呢?总得换一换吧……每次都让我这么疼……也该让他疼一疼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屋子里点了几支蜡烛,绛红纱罩着,晕黄的烛光照在屋子里,显得迷离而温暖。
棣正饶有兴趣地研究从暗格里取出的东西,看到我醒了也不理我,继续翻来覆去地瞧。
我吃力地趴到他腿上,问:“看出来了没有,这些做什么用的?”
“当然看出来了,我这么聪明。”
举起针,“这是扎人用的。”
举起皮绳,“这是绑人用的。”
举起蜡烛,“这是照亮用的。”
“这是耳环,这是戒指,这是发簪,这是项链,这是……呀──”
我毫不客气地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叫他不懂装懂。
棣呲牙咧嘴,“槐你越来越像小狗了,动不动就咬人。”
我呲着牙上下一合,做势再咬,棣慌忙捂住我的嘴。
棣又举起粗细不同质地不同的棒棒,“我越看这个越像那里,刚才我还对照了一下,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真是那里啊。”
我顺手拿了一个乌沉沉、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棒子,看了半天,形状真的一模一样,可是上面刻有繁衍花纹啊,再看别的,无一例外的形状,只是柱状体上不是有花纹就是有突起,或是有螺纹,真是奇怪。
棣忽然问:“槐,你说这个是不是亲热时用的啊,你看,用手这么拿着,就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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