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楠耸了耸肩，看看忍住怒气的林城歌，又看看惊讶的她，解释道：“哦，我和林城歌谈点事情。”
她在心里鄙夷了一下，嘴快的说：“是关于中小企业的收购问题吗？”
蒋楠不顾林城歌在这里，没有收敛，反而惊奇地说：“怎么？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呢？”
林城歌修长的手指在盖着格子布的桌子上轻轻的敲动，她被这股声音弄得心烦意乱的，没有多想，枯瘦的手指按住林城歌的手指，埋怨道：“很吵…。。”
林城歌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阴郁，他没有抬头，对着对面打算看好戏的蒋楠，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说罢，他侧着脸，望着一脸平静的唐晚晚。在她的眼睛里，他找不到自己的影子，只看得到蒋楠。此刻，他有一股想要将她拖走的冲动，碍于和蒋楠之间的事情还没说完，他按压下了心里隐藏的那股怒气。
唐晚晚不自在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料，被林城歌翻手覆盖，捏紧了她的手。她皱着眉头，一脸无辜地望着脸色平静的林城歌，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怒气。
“你弄疼我了？”她轻轻在他的耳边说。
林城歌浓眉一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轻轻咬住她凑过的耳垂，提醒道：“知道疼了，也该记住了吧？”
她睁大了眼睛，憋住眼泪，就是不开口说话。
林城歌继续咬，他能感觉到唇齿之间夹在着血腥的味，几乎烫伤了他的唇，他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低低的嗓音，刺穿了唐晚晚的心，“晚晚，只要你开口求我松口，我就放开你。”
她的倔脾气一股脑的冒出来，冷冷的将脸转向一边。耳垂处传来钻心似的疼，她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维护自己的骄傲。这是她唯一的自尊，她坚持守住。
蒋楠突然伸手推了一把林城歌，林城歌踉跄了一下，唇边留着一丝血，而她的耳垂上留着两个清晰的牙印。
“你弄疼她了！”蒋楠涨红着脸，愤怒着盯着林城歌。
林城歌浅笑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望着蒋楠，举起桌子上的那一杯红酒，全部灌进嘴里。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俯身在她的耳边，声音如鬼魅一般，“晚晚，你斗不过我的。”
她憋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
他一直都知道。
两个人的眼里容不下别人，忽然之间天地旋转，他们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她闪着眼睛，哽咽着，“可不可以不收购？”
“不可以。”林城歌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抹掉她脸上的泪，他将手指放在嘴边，舌头轻轻一舔，苦笑着：“是咸的。这一次你的眼泪是为了谁呢？”
她望着林城歌笔挺的背影，眼泪一下占据了心，漫过她的心海。她咬着唇，转身，瞪着对面若无其事的蒋楠，大声呵斥着：“你也知道对不对？从我给你大电话的那一刻，就知道，到底是不是！”
“是，从一开始我和林城歌就知道。”他轻描淡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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