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歌双手捧着茶杯,那茶杯像他的心,如果一不小心掉在地上,会碎掉彻底。他的心,在刚才已经碎了。
他不敢想象,这七年唐晚晚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而这个男人优秀英俊。他顿时觉得不安,恐惧,一滴滴疑惑的泡沫在他的心里扎根,留下一个个巨大的裂痕。他盯着唐晚晚白皙的脸,突然间感到这张脸有一天会离他越来越远的。
唐晚晚狗腿地跑到林城歌的面前,张大了眼泪巴巴的眼睛,撒娇道:“你倒是说句话吧,我和周亦冬认识七年了,难道你不吃醋吗?我们当时还住在一起呢!”
看不到自己预想的结果,唐晚晚开始口无遮拦。她的确是和周亦冬住在一起,但还有其他的人。
林城歌嘭的一声,将青花瓷的茶杯摔在地板上。
他按住唐晚晚的肩膀,目光如钜,似乎要将她揉在骨子里一般,狠狠地说:“你和周亦冬是什么关系!还住在一起,这七年你都住在他的家!那我呢!你养父过世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想到我,为什么一定是我不认识的人!”
他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放开了自己的手。唐晚晚红着眼睛,看他失控的表情。林城歌还是恨自己,她怎么感觉不到呢!
当初养父联合几家企业高层,暗中操作城的股市,一夜之间,数十家企业淹没于尘世,只有盛辉企业。在风雨之间飘摇了几年,随着唐氏企业破产,盛辉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晚晚还记得,她在养父的书房里发现了自己的身世秘密。她偷偷跑出家,在一家私立学校找到向明明,一路跟踪向明明回到向家,在向明明的日记本里发现了有关于林城歌的秘密。那是她第一次遇见那样清澈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而她愿意成为落在湖水上的一片树叶,留下斑驳痕迹。
从此以后,她乐于收集关于林城歌的一切,考进他就读的大学,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偶遇。rb。
“你可以解释清楚吗?”林城歌又恢复了以往的内敛,他凝视着唐晚晚,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唐晚晚吸了吸鼻子,憋着眼泪,凄惨的笑着:“还有什么还解释的呢?他追我未遂,我们住在一起,你可以慢慢想象。”
她弯腰下去捡碎了满地板的茶杯,一片碎片刺到她的食指,一滴朱砂红滴落在碎片上,顺着流下,像一行泪,只是这泪红得妖艳,红得刺心。
林城歌快她一步,将她的食指放在嘴里允吸。他的舌齿之间夹杂一股血的味道,呛得他眼泪横流。
他忍住眼睛发胀的疼,一把甩开唐晚晚的手,将他自己的手插进了口袋。
唐晚晚蹲在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她在他的脸上没有发现任何生气的模样,她心里顿时涩涩的。
难道这些天两人在一起,什么也没有改变吗?
她苦笑了几声,抖动着肩膀,流下眼泪。两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抹,颤颤巍巍的手,显露了她的恐慌。
走出林城歌办公室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决堤。
周亦冬将招摇的车停在盛辉不远的地方,只有唐晚晚一抬头就能看见。只可惜,唐晚晚始终低着头,周亦冬见她的肩膀在抖动,不由得心紧了一秒。
如果真的这么痛苦,那么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阳光的照耀下,男人神色黯淡,女人哭得伤心难以自持。
一双光亮的黑色皮鞋停在唐晚晚的面前,她抬头,眼泪汪汪地望着眼前的周亦冬,喃喃道:“怎么办,我把林城歌弄丢了,怎么办?周亦冬,你帮我去解释好不好?”
周亦冬仰天叹了一口气,将唐晚晚拉到自己的怀里,胸口一直闷闷的。看到林城歌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输了,即使自己的身价和林城歌一样,但林城歌镇定自若,内敛自持的气质是他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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