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政府形式的目录里可以随意选择的可变的职位时;当人们最终竟然——事实上已经发生
——认为全能的上帝本身是可有可无的,并且一本正经地断言,没有上帝人世间也照样有制
度、规矩和幸福,它们纯粹来自人的天生的道德和理性时…啊,上帝,啊,上帝!——如果
一切都上下颠倒,道德沦丧,人类又受到自己所否认的东西的报应,那么,人们当然用不着
大惊小怪了。结局将是恶劣的。人们津津乐道地谈论一六八一年出现的大黄星,把它说成是
一个星团;可这颗若星正是上帝的一个警告信号,因为它——如今人们知道得很清楚——预
告了一个社会解体、分崩离析、思想政治与宗教泥潭的世纪,而这泥潭,是人类自己创造的,
人类有朝一日必然会在这泥潭里沉沦下去,泥潭里只会长出闪闪发光和散发出臭气的泥潭之
花,犹如这个佩利西埃!
巴尔迪尼老头儿仁立在窗口,迎着西斜的太阳,带着憎恶的目光眺望着塞纳河。载货的
小船浮现在下面,缓缓地向西滑向新桥和卢浮宫画廊前的码头。没有哪条小船撑着篙逆流而
上,它们都走岛另一侧的那条支流!在这儿,空船和载货的船,划子和渔夫的小船,肮脏的
褐色河水和泛起金色涟漪的河水,这一切都缓慢地、坦荡地、不停息地流去。巴尔迪尼垂直
地、紧挨着房子墙壁向下望去,奔流不息的河水就仿佛在吸吮着桥的基础,他觉得头晕目眩。
购买桥上的房子是个错误,而购买坐落在桥西侧的房子,更是个双重的错误。如今他经
常望着奔流而去的河水。他觉得,他自己、他的房子以及他在几十年中赚得的财产,仿佛像
河水一样流去。他觉得自己太老,身体太弱,无力阻止这强大的水流。有时他在河的左岸,
即在巴黎大学周围地区或在圣绪尔比斯修道会附近忙碌,他就不从岛上或圣米歇尔桥经过,
而是走远路经过新桥,因为新桥上没有造房屋。那么他就站到东边的护墙边,望着高处的河
流,以便能够把向自己流来的一切收人眼底。好一会儿工夫,他沉浸在这样的想象中:他的
生活趋向已经倒过来了,生意繁荣,家庭兴旺,妇女都喜欢,他的生计没有变坏,而是一天
天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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