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出于潜在的心情紧张。
“我想在您这里工作,巴尔迪尼师傅。我想在这儿,在您的商店里工作。”
说这话的口气并非请求,而是要求,也根本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从嘴里挤出
来的,压出来的,相当阴险。巴尔迪尼又把格雷诺耶好险的自信错当作儿童般的
笨拙了。他对他友好地笑笑。“你是制革学徒,我的孩子,”他说道,“我用不
着制革学徒。我自己有个伙计,不需要学徒。”
“您要给这些山羊皮酒香水吧,巴尔迪尼师傅?我给您送来的皮子,您可要
洒上香水?”格雷诺耶嘟吹着,仿佛他压根儿没听到巴尔迪尼的回答似的。
“确实是这样。”巴尔迪尼说道。
“用‘阿摩耳与普绪喀’来对付佩利西埃?”格雷诺耶问着,身子更向下弯
曲。
巴尔迪尼全身微微抽搐了一下,感到可怕。这并非因为他在问自己,这小伙
子从哪儿知道得如此清楚,而是因为这少年说出了这可恶的香水名称,今天他曾
想解开香水的谜,但失败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认为我将用别人的香水来…”
“您身上就有这种气味!”格雷诺耶嘟呶着,“您的额头上有这气味,您外
衣右侧的口袋里有块洒上这香水的手帕。这种‘阿摩耳与普绪喀’并不好,里头
香柠檬太多,迷迭香油太多,而玫瑰油太少。”
“啊哈!”巴尔迪尼说,他对这话的用词如此准确感到惊讶,“还有什么?”
“橙花、甜柠檬、丁香、摩香、茉莉花、酒精和我说不出名称的另一些东西,
在这儿,您瞧!在这个瓶子里!”他用手指指向黑暗。巴尔迪尼把烛台伸向所指
的方向,目光跟随着少年的食指,落到货架里一个瓶子上,这只瓶子装着一种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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