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半清醒情况下的唐佐明双眸微闭,摘去斯文干练的眼镜後,长长睫毛的每一次颤动都让自己看的一清二楚。而两片薄厚适中的嘴唇则半张半合,透过微隙的牙关,隐约能看见里面殷红的舌尖。
仅仅只是想象与那张嘴唇接吻的画面就可以感到如电流般窜过的快感叫从没有过这种情况的雷厉大吃一惊。身体的反应竟忠实的叫人感到害怕,他忍不住伸指抚摩那张嘴唇,略嫌干燥的唇瓣因他的抚摩而渐渐变的红润,显得越发鲜豔诱人。
“该死!”意识到下腹一阵紧绷,雷厉有些狼狈的将一转身又继续陷入睡眠状态的唐佐明拉在胸口靠著,空出的手则赶紧把车门给关上。
“恩…………”可能是觉得不舒服,被紧紧搂在怀中的唐佐明突然挣扎起来,嘴里还无意识的哼哼著,直把雷厉给弄的手忙脚乱。
“喂,你给我安静点!真是的,要不是看你这麽一路睡过来我倒觉得你是在故意整我!”
“哇!怎麽这麽沈,从外表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叮!
电梯在16楼停下,拖著死沈死沈的唐佐明从里面出来的雷厉直到了门口才松一口气。
“真是,”他掏出钥匙开门,边低下头看著将脸埋在自己肩窝处睡的正香的男子失笑起来“怎麽会睡得这麽沈,不是很讨厌我麽,竟然能靠在讨厌的人身上睡觉,你这家夥……”食指轻轻戳了戳唐佐明的脸颊轻笑,语气中隐含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味道“该让人说你什麽好呢……”
进门以後他直接将唐佐明拖去卧室,轻柔的抱上床後再为他脱去身上的衣服,从外面的西装到里面的衬衫无一遗漏,最後,才将轻薄保暖的丝被覆上那具仅著一条内裤的躯体。
好累,就算当年在警察学校里受训都没感到这麽累过,看来两年的卧底生涯里是自己太松懈了。
好,明天起就开始晨跑!
他闻闻自己身上,从车里出来到进家门竟然使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这让有轻度洁僻的他难以忍受。更何况……
摸摸脸,这东西也到了该除下的时候,挂脸上两年自己不腻这东西的质量也要过期了。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雷厉才发现,日夜不除下,足足粘在脸上两个年头的伪装物现在想要很快卸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先不说当初为了增加它的牢固性而添加了好几种成分的药剂,导致现在它和自己的皮肤难分难舍,即使在他的努力下使用药水而一点一滴的剥落了,长期被药品覆盖的皮肤也冒出了好些发红的小疙瘩,看著要多碍眼就多碍眼。
随手一伸,他便在镜子後面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能急速缓解脸上症状的透明药剂。
即使两年没在这间房子里居住,该有的东西却一件不少,甚至由人细心摆放在那些以往的位置。
应该是叔叔们的杰作吧?
卧底的任务结束後,他搬回来第一天所见到的每一寸地面、每一件摆设上都看不见一点灰尘,干净的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就连卧室的寝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上面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他们,还是不放弃麽?以为这样就能把恶魔般自己的心拉近麽?在亲眼目睹母亲的悲剧後再看著师傅的自我折磨,那段漫长的岁月只让他懂得了一件事情:所谓亲情、所谓爱情,不过是种愚蠢的羁绊,绑住高飞翅膀的枷锁。
对从不曾拥有过的自己来说,这些,绝没有存在的必要,亦不会让它影响自己的人生。
望著镜子里久违的自己,他慢慢扯动嘴角,两颗雪白的犬牙反射著阴冷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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