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们。”裴迪文笑着去抓她的手。
她象烫了似的,一把甩开,脑中热哄哄的。“不,不要,我们不远。”
“那好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不准不接,更不准说没电。”裴迪文笑道。
舒畅埋头狂走,一声都不敢吭,连脖颈都红通通的。
群众的眼睛原来是雪亮的,只有她当局者迷。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可是,可是……舒畅突然想起和杨帆约好今天下午去离婚的事。
她傻住了,手机没电,杨帆联系不上她,可能又以为她借故纠缠,不愿和他离婚。
舒畅急得直跺脚,加快了脚步。
“唱唱,我要喝可乐。”经过一家便利店,舒晨看着外面的冷饮柜,晃了晃她的手。
舒畅停下脚,“好的,你站这儿不动,我去买。”她松开舒晨,抬脚上了台阶。
街对面一家电器店今天开张,外面悬着个红色的气球拱门,上面披着一条长长的条幅,一个充气娃娃站在边上手舞足蹈。
舒晨看得新奇,咧嘴笑笑就往对面走去。
拿可乐的服务生突然捂着嘴,一脸惊恐地看着街道“多少钱?”舒畅从包里掏出一把零钱问。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刺破了傍晚的夜空。
舒畅手一软,零钱象雨点似的落了一地,她僵僵地回过身。
一辆黑色的宾士车前,舒晨也象个充气娃娃一样,手脚痉挛地抽搐着,额头处象有个喷泉,鲜血沽沽地往外喷涌着。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她的额头,感到人象被撕裂了一般。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劫难,昨天的只是热身,只是预示。
卷二千千阙歌
第一章
额头上的伤口愈合了,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藏在头发里,当风拂起,细细瞧,才会看得出来。医生对舒畅说,如果她嫌难看,可以去上海做个局部整容,把皮肤打磨下,就可以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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