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妈吵架了。”拿包包上楼时,她低声嘟哝了一句,算是对在他家借宿有了个交代。
“想不到你的叛逆期这么长,不过我很开心。不然我还不知要奋斗到哪一天,才能让你相信我。”
“迪文,”楼梯口,她突然转过身,仰起脸,“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傻孩子,问得这么严肃。这不是件复杂的事,你让我动心了。”他呢喃地凑到她耳朵,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她的身子掠过一丝电流,心微微地颤栗着。
门一开,门口摆着双女色拖鞋,线紫色的鞋面上是一只白胖的小熊,两只鞋脚尖挨着脚尖,脚跟靠着脚跟,整齐得好像刚从部队培训归来。茶几上开着了白色的香水百合,细长的茎秆插进玻璃的花瓶,嫩白的花辫招摇绽放。
舒畅惊愕地扭头看裴迪文。她出门时,家里还没有这些的。
原来他在她离开时,大肆采购了一番。
进了屋,舒畅发现不仅是鞋与花,沙发旁的竹篮子里是各种零食:薯片、果冻、巧克力、开心果、杏仁……裴迪文把超市搬回来了?
表面上舒畅也算是出众的女子,但因为晨晨的弱智,她性格里有很刚的一部分,并没有把自己当个小女人,也真没被谁好好地宠爱过。轻易的,她被感动了。
“我只住几天。”她不安地看着裴迪文,很怕他会失望。
裴迪文脱下外衣,从冰箱里拿出瓶果汁,倒了两杯,拉着她一同坐到沙发上,手自然地环着她的肩,笑道:“这些,是为你下次离家出走时准备的。”
“哪会经常离家出走?”舒畅不好意思地十指绞着。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无肋地坐着咖啡馆里,借电话向别人求助。呶,这个给你。”他不舍地拍了拍她的肩,往她掌心里放了把系着银链子的钥匙,“这里应该好过陌生的咖啡馆吧!”她抬眼看看他,粗线条地笑笑,没有表达谢意,钥匙细心地放进了包包中。这一晚上,后来过得很平静,。除了一两个蜻蜓点水似的吻,两人并没有特别的行为。一起吃了点水果,一起看了张,翻拍的《金刚》。中途,裴迪文手机响了下,他可能怕影响她看,进书房接了,把门关得严严的。十一点时,两人梳洗好,站在房门前互道晚安。
说了晚安,裴迪文没有立即走开,揽着舒畅,眸光温柔似水。
舒畅头埋在他怀里,紧张得心都差点停止跳动了。
“好好睡,明早见!”他吻吻她的唇,不舍地松开她。爱情如煲汤,要温火慢慢熬,汤味才能入骨。第二天,舒畅回报社上班,裴迪文却要去北京出差,同行的有社长。还有几位部长。十月了,下年度的报刊征订即将开始。各大报业集团云集北京,进行预订。舒畅晚上一个人回的憩园,接到裴迪文从北京打来的电话。心里面涌上来一种久违的叫相思的东西。
“上床了吗?”他问。
“嗯,躺着看书呢!”
“换上睡衣了?昨晚那件蓝底白花的?”
“不……不是,那件洗了,是另一件。”
“向我描述一下。”隔了几千里,他的语气比面对面灼热多了。
“干吗?”她没发觉,自己是在向他撒娇。
“我最不喜欢住酒店,太冰冷,花了钱才买来公式化的热度,和你讲话,我才感到一点温暖。舒畅,北京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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