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不能辞退。怀孕的职工是受《劳动法》保护的。”谈小可笑得如花朵一般芬芳,“我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杨帆,我们有宝宝了。”
舒畅拧开水笼头,用毛巾沾上冰凉的水,捂在脸上。干燥的皮肤一碰到水,毛孔嗖地收缩了下,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她一遍遍擦拭着,仿佛脸上的污渍很重,直到她感到疼痛。才住手。从洗手间回到办公室,谢霖裹着一团香气从外面冲了进来。“快。上去做游戏,今天裴大帅哥屈尊参预,多少色女抢着想和他亲密接触,你也去试试,看能不能沾到这个头筹。”
“我累死了,不想动。”舒畅抓着桌子,把椅中埋去。
“不行!”谢霖凶悍地一瞪眼,“那个死人脸被你抢去,我情愿。换了其他色女,我作不得。你给我争气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舒畅哭笑不得地被谢霖连拉带拖地弄上电梯。
“我在说人话,听不懂?”
“懂!”舒畅看着电梯一节节地上升,挫败地苦笑。
会议室四周站满了人,中间空了块场地,音乐开得很劲,节奏感强烈,里面的鼓点密集。
舒畅扫了下全场,想叹气,今天,一帮高知们竟然象幼稚园的孩子一样,玩绑腿游戏,是男女联手,怪不得一个个兴奋得两眼都闪光。
这种游戏,是两个人一组。两人并立在一起,一人是左腿,一个是右腿,用绳子绑着,然后与另外几组进行赛跑比赛。说起来幼稚,做起来有点难度,两个人得步伐一致,用力一致,要是有一点配合得不好。就会摔倒。已经有几组赛过了,新一轮即将开始。裴迪文站在人群中,保持优雅的站姿、得体的微笑,不少女职员,美目流盼,不时地朝他抛去暗示的眼波。他笑得一派公平,神情却又是明显的感兴趣。门外又走进几个人,他一抬头,视线落在舒畅身上,眼中突然微波轻润,柔情暗荡。
“还差一组,再来两个人。”主持比赛的人事部长大声叫道。
“我来吧!”裴迪文抬了下手。
会仪室内一下静得出奇,期待太久的美女们紧张得都不能好好地呼吸了。
舒畅低下眼帘,张开手掌,又是一手潮湿。
“舒记者,我玩游戏的能力不强,一会,请多包酒。”裴迪文微笑地向舒畅伸出手。
满地都是美女们碎裂的芳心。
舒畅连笑都是小心翼翼的,“裴总太谦虚了。”
十指一扣,两个人都是一颤。“相思,原来不是一个名词,而是一个动词。”裴迪文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低低说道。
舒畅本来就紧张,这下更如被催眠了一般,脑中好似真空。别人帮他们绑好绳子,裴迪文自然地托住她的腰,“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迈腿。”
她恍恍惚惚地点点头。
人事部长一吹哨子,几组一同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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