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奶奶的。”胜男火大地拍了下车窗。
“呃?”安阳愣了。
舒畅声音平平地说:“那是我的前未婚夫。”
安阳瞠目结舌,“你前未婚夫?你同事?”
“怎么了,你还想不明白吗?你不是学犯罪心理的,分析不出这么狗血的剧情是什么?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恶心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唱唱前未婚夫和她同事勾搭上了,有了孩子,然后结了婚,就是这样。”胜男突地停滞了下,扭头看舒畅,“唱唱,那女人会不会到处去嚷嚷?”
“由她嚷嚷去吧!没什么的,最多是私生活不检点,又不影响工作。”舒畅无力地闭上眼。
谈小可当然不可能放过损她的机会,不出两日,报社上下都会传遍了。只是这样,裴迪文也会知道了。
唉,舒畅轻轻叹了口气,头痛欲裂。
在劳改农场里休养,胜男还算挑对了地方。食堂里的师傅,饭菜做得不错。在胜男的特别关照下,舒畅每餐的营养都很全面。而且这里非常安静,安静得近似于荒凉。
入冬之后,犯人们就不出外劳动了,呆在室内做手工。农场有个小工厂,专门生产做工复杂的布娃娃。
除了吃饭时,可以看到犯人们列队在外面经过,其他时间,舒畅所看到的人就是几个干警。他们对舒畅都很熟悉,以为又是为采访而来的。看到舒畅坐在门外晒太阳,都会走过来打声招呼,从来不作其他联想,只是说舒记者过了年没见胖,到瘦了许多。
胜男象个小妈妈,说流产也是小月子,不准舒畅看电视,不准舒畅看书,只可以在外面晒晒太阳、散个步,然后就是上床睡觉。
舒畅没有力气争辨,凡事都由着胜男安排。这次流产,体力和心力都象透支了,她感到自已象被分裂了,再也拼凑不到原先的模样。
安阳很体贴了送了几本几米和朱德庸的漫画书,这个色彩明快,故事诙谱,眼睛看着轻松。
初八,报社正式上班,舒畅给部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已在外面走亲戚,要晚个两天回报社。
部长在电话那端,哼哼唧唧的直咂嘴,“真是走亲戚吗?”
舒畅笑了笑,知道谈小可已经把消息散播出去了,“这个还有真假?部长要是不信,我回去后,把车票给你签定下?”
“不,不!我知道了,你尽量早点回来上班,人事处的处长今天还过来找你有事呢!”
“是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一些情况要调查下,你回来再说吧!”部长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的就挂了电话。
舒畅愣了愣,回房间睡了个午觉,朦胧中,听到胜男在接电话,好象是大门看守打过来的,找胜男有事。
胜男应了声,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舒畅,然后跑开了。
舒畅睁开眼,心慌乱地怦怦直跳,她象是预感到什么,下床穿好衣服,把头发梳得服贴了,用热水洗了把脸,涂乳液时,胜男进来了,站在门边,唇紧抿,脸色发青。
舒畅嘴角浮出一抹笑,“是裴迪文吗?”
胜男诧异地抬起头,竖着眉毛,“你怎么知道的,唱唱?我没……透露一点消息,安阳也没说,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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