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得很对,与其都是被拆,还不如支持下致远公司呢!
宁致为什么没和她提一句呢?忙忘了?
也许是不让她操那个心。
不对,他提过了,说有个大工程,只要竞标上,致远公司五六年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原来就是开发北城区呀!
比起她,宁致有时更象爸妈的儿子。明明也是个大忙人,却还腾出时间关心爸妈。细细地回想,应该她做的事。他都抢着做了。这次要不是他。怕是她从昆明回来,就只能和于芬抱头痛哭了。
十年前的好感,到现在,己消失得干干净净。
爸妈是她心头最重的人,把她爸妈视作亲人,带给他们快乐,就这一条,就足够让她很感动很感动了。
舒畅低着头走着,看着自己的身影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肩很窄。腰纤细,头发有些散乱,背稍稍有些佝。
她想起晨晨病着的时候,一边在等着肾源,一边忙着筹钱,杨帆这时提出分手,她抱着晨晨流泪,晨晨拍着她,轻哄道:“唱唱别怕。晨晨会保护你的。”
那个时候,她真的需要一幅那样宽阔的肩让她依着。
现在,这幅宽阔的肩已经为她打开了,她真的可以让自己做个不需要假装坚强的小女孩了。
有人可依的感觉真好!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初秋簿簿的凉意,舒畅环抱住双肩,深呼吸。
别想那么多,不要太精明,傻点,痴点,单纯点,就这样吧,做别人掌心里的宝,不要独自撑起一块天。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舒舒?”只要接到她主动打过来的电话,宁致总是惊喜万分,“在家还是在医院?伯伯今天怎样?我和思远还在外面应酬呢!”
她淡婉地笑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滨江?”
他一愣,“后天。”
“北京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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