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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有你。宁致黯然地低下眼帘。
舒畅的泪打湿了他的双手,他温柔地替她拭去,“以后,再也没机会了。舒舒。
伯父伯母年纪大,不要把我的事说给他们听,只说我回加拿大去了。如果……如果你可以的话。以后请善待裴欣儿。”
“呃?”舒畅愣然地抬起头。
宁致苦涩地眨了下眼睛,“幸好她是个弱智,永远生活在快乐之中,不然……太残酷了。舒舒,别问,能答应我吗?”
舒畅只是哭。
“其实我哪需要问,你一定会做到的。舒舒,”他闭上眼,把她的手举起凑到嘴边,逐一细吻,“我是多么想爱你爱得久一点,可惜太晚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向外面的法警示意,他想回监狱。
舒畅听着脚镣声慢慢地远去,她哭得腰都直不起来。
舒畅是宁致见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次媒体记者,后来,除了律师和法官必要的询问,他不肯再见任何人。
宋颖的猝死,让宋荣发剧痛不已,请了香港最好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再加上宁致不改供词,不管赵凯和裴迪文的律师怎么努力,法院很好判决了他的死刑。那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滨江入冬都很久了。
他没有亲人,舒畅为他办的后事。火化后,她将他葬在晨晨墓的旁边,在他的骨灰盒里,她将那封粉红色的情书放了进去。
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看守所回来,舒畅把一些情况说了给叶聪听,让他写报道,她实在没那份心力。
胜男打电话要过来陪她,她拒绝了。
她回到家,舒祖康和于芬兴奋地谈论着新房,打开皇历看哪天是宜搬家的好日子。
她装作没事的吃了晚饭,然后开车去宁致的公寓,那时有一个警察值班维持现场,她向他出示了记者证,允许进去。
客厅里还留着一块血渍
,她没有多看,而是直接走进了卧室。卧室的床头柜上放着她的一幅照片,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是她大学毕业时拍的,穿着学士服,在校门口,咧开嘴,笑得很欢。在相框的前面,放着那只小锦盒。
舒畅闭上眼,再次泪如雨下。
她带走了她的相框,也带走了他的相册,还有那只小锦盒,她怕再过去十年,她会忘记宁致这张脸。
开车回来的路上。裴迪文给她打电话。明天北城区开标,他还在公司里和特助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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