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结束了。
好像天地开始准备否认刚才发生的事情。
雪幕打开,风停云驻,太阳光照射下来。
舒畅听到有人在大喊,她想回应,嘴巴却冻得张不开,眼皮越来越沉。
迪文,迪文……她的心里面一直在呼喊着。
黑暗象山一样压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仿佛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缓缓睁开眼,只感到浑身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痛。她抬起手,发觉指头肿成了胡萝卜,额头上贴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上在输着药液。
“她刚脱离危险,现在还不能见。”外面有人说话。
“我就远远地看下她,不会出声。”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迪文……
舒畅欢喜得想叫,只是喉咙干哑,发不出声。
“你是他什么人?”问话的人明显地不悦。
“我……”
“老公!”干哑的嗓子里终于冒出两个字,一说出来,她听得到身体里冰块融化的声音。
“舒记者,你醒啦!”帐篷帘子一掀,护士惊喜
地走进来。“你昏迷了三日。”
有那么长吗?
一个身影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
咝……她痛得抽气。
护士悄悄退出了帐蓬。
她看到他了,很憔悴,很消瘦,眼里布满了血丝,衣衫也失了往日的光洁。
“舒畅,我是你什么人?”他一字一句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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