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祖康与于芬面对裴迪文这样的豪门佳婿,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三个人站在客厅中大眼瞪小眼的,气氛有点难堪。于芬脑子转得还算快,让裴迪文去舒畅房里坐坐,她和舒祖康借故去厨房做饭。
这个季节蒜苗正上市,特别的脆嫩。甲型流感肆布全球,传说大蒜里面有一种物质可以抵抗甲型流感,今年的蒜苗比往年要贵了几倍。以前是论斤卖,现在是论根卖。于芬一早去市场买了三十根,想着与小黄鱼红烧,再用芦葛炒个肉丝,另外做两个汤菜。
于芬在灶台上细心地洗鱼,舒祖康搬了把椅子坐在门边折蒜苗。
“唉,”于芬边洗边叹了口气,“想不到,他们还真走到一块了。人,是长得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大十二岁呢!”
“年纪到不是问题。”舒祖康接过话,“从前么,总怕女儿嫁不好,不然过去要受苦。可是嫁得太好,也辛苦。那种家庭,规矩大,我家唱唱野惯了。”
“是呀,不只是规矩大。他还做过唱唱的领导,咱们也不知怎么对他,当晚辈又不好,太尊重也不好,莫名其妙的热情,我又做不出。”
舒祖康没有接话。
于芬把放鱼的盘子放在水笼头下又冲了冲,然后准备葱和姜。
“老舒,还有呀,唱唱要是嫁过去,就要跟他去香港,多远呀!那儿人讲话我们都听不懂。可是,这只是我们的想法,唱唱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
舒祖康象是嗓子发痒,清咳了几声。
“蒜苗呛人吗?”于芬回过头,一怔,不知什么时候,裴迪文拉了把椅子坐在舒祖康旁边,正折蒜苗呢!
舒祖康急得又是挤眉,又是瞪眼的。
她窘得脸一红。
裴迪文对着她微微一笑,“小黄鱼吃起来鲜美,可是收拾着很麻烦。唱唱一直说阿姨做饭的手艺很好,就是不肯带我过来尝尝。今天终于有口福了。可惜唱唱连阿姨半点手艺也没学着,吃个面条都是我做。”
“你会做饭?”于芬吃了一惊。
“中餐西餐都会一点。我做的法国菜还可以。唱唱和我一起,至少不会饿着的。”
于芬讪然笑笑,“唱唱其实还算好养。”唉,这个男人出身好,又会赚钱,还会做饭,刺真不好挑。
“97之后,香港的公务员都号召讲普通话,港人现在又纷纷来内地发展,叔叔、阿姨在那边购物讲价,那些店员一开口,就是地道的京片子。”
蒜苗折好,裴迪文把篮子递给于芬,走过来洗手。
“叔叔、阿姨,香港的冬天比滨江舒服,今天去那里过冬,好吗?如果想念滨江的老邻居们,可以春天回来小住小住。不过,要是唱唱有了孩子,叔叔、阿姨怕是要会喜欢上香港的。”
“唱唱怀孕了?”于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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