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但目光如炬,他用深究的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舒畅。她的右手边坐着裴迪文的父亲,一个笑起来
特别温柔的男人,左手边是储爱琳,而伍盈盈则站在一边,面色平静,她是没有位置的。
裴乐乐抱着裴欣儿与舒畅、裴迪文坐在晚辈的位置上。
从佣人到主人,所有的人都没露一丝讶然,仿佛司空见惯。舒畅觉得伍盈盈这个女人过的真不容易。
储爱琳笑眯眯地和舒畅拉着家常,尽量不让舒畅感到别扭,裴乐乐时不时地插上一句。
讲了一会,裴天磊说话了,中气十足。
“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报馆的女子。她穿着月白色的旗袍,短发,笑起来两个酒窝。我们都
没有读过书,就在工地上做粗重的活。她晚上过来帮我们义务上课。她第一天教我们识得字,就是她
的名字,她拿着报纸,指着那几个字,让我们跟着他念。我觉得她讲话真好听,懂的东西又多,心理
面偷偷喜欢上她。干了一天的活,别人到晚上又累又乏,上课时东倒西歪就睡着了,只有我浑身有事
不完的力气。我送她回家,在路上对自己说,等我学会了读书,能赚许多钱时,我要把她娶回家,让
她只对我一个人笑,只给我一人上课。可是等我识字了,也有了钱,他一嫁给一个德国人,去了柏林
。前年,她已入古。
裴天磊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无比怅然、哀婉。
大厅内,一片沉默。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对于大家长的陈年情事,不知该发表什么样的评论。
舒畅扭过头,俏皮地问裴迪文,“迪文,你喜欢我,不会是替爷爷圆梦吧?”
裴迪文还没回答,裴天磊又说话了。“迪文不似我,做生意比我有见地,在感情上人也比我勇敢。看着你们,我觉得我什么遗憾也没有了。”
裴迪文很愕然地看着裴天磊,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裴天磊夸奖他。
“人生在世,什么都能慢慢争取,唯独感情不能强求。”裴天磊沧桑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你们真是令人羡慕呀!舒畅,谢谢你为了迪文来香港。”
舒畅悄悄握着裴迪文的手,两个相视而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大家长对舒畅的偏爱,舒畅的身份在裴宅一下就显得特别起来。婚礼是在父亲节那天举行的,在滨江,裴迪文不
顾舒畅的反抗,迎亲的车队长长的一列,酒席放在华兴大饭店,爆竹、礼花放了足足一个小时,把舒家的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们都请来了,把于芬和舒祖康笑得嘴都不合拢。而在香港,只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仪式,放在天主教堂,寓意今生两人都不得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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