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打断母亲的幻想:“得了吧,老太婆!就您那发福的速度,还没等你女儿长大你就水桶状了,谁家姑娘能和你穿一样的衣服!”
“你这臭小子!”母亲举着满是面粉的手作势就要打我,“我就说生儿子没意思吧!尽给我拆台!”
“王母娘娘饶命!童言无忌呀!”我嘴上喊着,东躲西藏的避开母亲。
婉仪终于咯咯的笑出了声,柔声说:“阿姨身材比我妈好多了。”
母亲这才乐了,自我宽慰一番,随后盯着婉仪认真的说:“这闺女多好呀!你要是我女儿,我不知道把你疼成啥样了。”想了想又得意起来,“不过你是我儿媳妇,可不就是我女儿了吗?这便宜捡大了,一眨眼就得了这么漂亮个女儿!婉仪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以后给我生个孙女,还是不错的!”
“嗯,好的。”婉仪动容的盯着母亲,分明感动的在笑,眼里却又瞬间集聚了泪水。
我那唱过戏,被琼瑶毒害过的母亲就立即凑过去轻哄她,说好孩子,阿姨以后疼你。然后母亲又说起了我小时候那些听出耳茧的老故事,婉仪津津乐道的听。时不时传来她惊叹母亲包饺子手艺的呼声。
两人的关系果真已经亲如母女。
父亲披着军大衣坐在阳台外研究围棋,至始至终也没出声,我知道他肯定听得见屋内这一家子在大年初一的圆满,我知道他肯定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欣慰满足。
我斜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听母亲和婉仪聊天,时不时我也插一嘴。偶尔和婉仪四目相对,她那温柔的略带忧伤的眸子,含着无言的倾诉。而她望着我母亲的眼神是那么的孝顺,爱屋及乌,她一定喜欢我这个家。她多想真正的融入进来,做这个家的一员。在新年的第一天,这本该有多和谐啊。
她又望了我一眼,幽幽怨怨,楚楚可怜。而我昨夜还搂着沫沫的身子,激烈的与她*。于是愧得我目光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突然想到,如果把婉仪换成沫沫,她能让我妈那么喜欢吗?她也能这么兴趣浓厚的静静的听我妈讲我小时候流着鼻涕的那时细碎之事吗?
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到不知何处。想起昨天的欢爱,立即又一股悠然滕升的幸福与满足往胸口袭来。
实在想沫沫了,跑到厕所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在哪。
过了好久她回了我四个字,“男朋友家。”
“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消遣。”
气得我差点把手机摔进马桶。就想起她在花店,有陌生男人来找她时,她也说是男朋友。
她究竟有多少男人?还是她就是个水性扬花离开男人活不了的女人?
心里堵塞得慌,坐在马桶盖上发呆。也实在没力气再去追问我在她男朋友群里排第几位了。
这时母亲在外面扯着嗓门喊:“曦曦快出来,你哥来电话啦!”
我赶紧出去,见母亲正激动的捧着电话,小心翼翼的对那头的人问寒问暖,那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似乎怕声音放大了会把我哥震化似的。
“晨晨在北京穿了几件衣服?北京零下好几十度呢……前几天我还打听飞机票呢,准备过去见你一面……你弟弟都找女朋友啦,小姑娘可漂亮了……要不要我寄点香肠给你,你以前就爱吃我灌的……哦对了,今天吃汤圆没有!今天一定要吃……你爸和我都想你……可是也没办法,过段时间再看看……你在那边钱够不够用,不够要开口……”母亲满肚子话,痛恨没事先打好草稿,于是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立马就问,就像我哥是她最后一天的儿子,明天到了他要飞似的,一直就她一个人在那儿说,估计我哥都没法出声。
“快,来你和你爸爸讲来句,你爸也想你!”母亲含着泪,把电话递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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