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免不了又要奚落她几句。
很多时候夸张的笑声就会从我家窗口飘出,可以传到很远。
沫沫本是婉仪的妹妹,沫沫的孩子叫婉仪姨妈。
我们果然是一家人。
母亲对我和婉仪说:“你们俩赶紧把婚事办了,亲上加亲!”
我看了婉仪一眼,她低头逗弄安安,假装没听到,俏脸却瞬间布满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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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以天涯之名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约婉仪单独吃饭。
看得出她精心打扮过的,画了睫毛,扫了些胭脂,精致无暇。
一起回望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惘然如梦。婉仪小口小口的吃着甜点,我突然说了句:“吃过饭,我们去看看你父亲吧。”
婉仪惊讶的看着我,没说什么,缓缓点头。
婉仪的父亲,当年叱咤政坛的市高院院长,如今只是位高墙内失去自由失去名利失去财权的老人。他仅有的,只是婉仪这个女儿。
陈瞳老人身体还算好,依稀看得出当年的精干,说一不二的威严。只是面容有些憔悴,看到女儿来了,显得很高兴。
他本是我们一家的大仇人,但我面对这么一位孤独失意的老人,竟激不起一丝恨意。
除去一身权力,他也可以带着一脸慈祥和亲切。
得知我是公治晨的弟弟,他表情里露出无限忏悔,却没多说什么。过了会儿,他淡淡的开口问我:“那个女孩子……现在好吗?”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来看过我。我却不记得她的名字。”他继续说,目光向上,仿佛在追忆。
“爸,您说的是……艾沫?”婉仪毕竟比较了解她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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