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青春岁月。你叫陈民光是吧?”加贺这几月来中文进步不少,至少大多数人听不出她的京都味道。
“是。”
“林叔跟我说了,你是一位杰出的进步青年,针砭时政,以笔锋为武器。”加贺不是没见过陈民光这种读书人,既然对方没戒心,她也多夸夸别人,毕竟戏弄人类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他们只知道她是送来珍贵照片的国际友人,却不知道她亲手毁灭了中国的海军。
陈民光听完也觉得自己的努力能受到红色国际的大人物赞扬,有点小激动。“蓝小姐过奖,不过写点文章。尽我所能,唤起民众的革命觉悟。”
“好一个革命觉悟。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加贺脸上虽没表情,但起身拍了拍陈民光的左肩。“中国能多有你这样的进步青年就好了。”
“蓝小姐,您可别夸他。这小子就是不长记性,被人夸两句,什么错事都能做出来。”林叔表面上骂一句,实则也是高兴陈民光被蓝小姐看好。他已经五十多岁,再过几年身体也撑不住书记工作。陈民光能拓宽交际圈,也能方便他以后接手支部的大小事务。“小陈啊,蓝小姐今天想在常州逛逛。你可要当好护花使者哦!”
“啊?真的?太荣幸了。一定保护好蓝小姐。”陈民光当然一百个愿意,有个大美女陪着逛街,倍有面子。
加贺与陈民光正要出去,林叔把一个布包塞在了陈民光手里,并且嘱咐道:“危险地方千万别去!蓝小姐出了半点闪失,你我都担待不起。还有这是20大洋,只管上好吃好喝的。她看上什么都买。不够你先垫着,来我这报销。”
走出支部隐蔽的书店,陈民光指了下停在门口的自行车。“这是我去年过生日家里送的。挺别致吧?”
“哦,你会骑自行车?”
“我的车技好着呢。”陈民光说着解开插销,示意加贺坐在后面。“蓝小姐怎么来这里的?”
“坐舰船。”加贺故意笑了笑,然后侧坐在自行车后座。
“蓝小姐住在日本吧?当然是坐轮船来的中国。我是想问怎么来的常州,一个人来的?”陈民光蹬了两下,摇摇晃晃踏着踏板,上了马路。“现在是战时,多危险啊。”
“飞机。”
陈民光估计客人中文不好,没听懂他的意思,也就没继续问。
常州城一片祥和,战事对这里的影响仅是走过的买菜大妈们在抱怨物价上涨,城中心政府大院旁的新兵召集处出现不少年轻人,大街小巷的卖报小童高呼着凯申总统又发表了什么血战到底的演讲。
仿佛战火还远着,大家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
“日本军队,马上要夺下江阴要塞了。你们的国民不感到恐惧吗?”加贺从路旁买了一串糖葫芦,继续坐在自行车后座。两个还没到读书年纪的小女孩,嘻嘻笑着靠近加贺与陈民光,喊着要糖吃。
“好叻,一人一串。”陈民光付了钱,也哄走了两个小萝莉。“蓝小姐不必自责,这是日本执政者的过错!与您这样的和平人士无关。日本军队打下上海都用了近3个月,只要前线将士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开春时候,国联就会出手调停。难道美英大国还能坐视日本攻下南京城?”
当手段变成目的,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加贺没回话,那是舔着糖葫芦,欣赏河边落悠开到路尽头,时间也到了正午。一上午时间,陈民光总是说个不停,似乎要把他眼中常州的美景都告诉加贺,让加贺也感受到常州的美丽。
“蓝小姐,这里是联络点。不过目前两党休战,暂时处于弃用状态。”陈民光停好自行车,带着加贺进了一家酒楼。里面生意还不错,要不是陈民光带着,加贺还没法找到空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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