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看起来像是石墩的老太婆正坐在遮雨棚下面,她似乎是这块地的主人。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死老太婆,滚远点!一看就是个要饭的,恶心人!”深鸣秋鹤正好一身火气,有个老太婆不长眼,她正好拿对方发泄。
老太婆睁开眼瞅了瞅深鸣秋鹤,黄得发黑的几颗牙齿,一动一动,让人很担心会不会掉下来。“您的脾气可真不好,要吃饼吗?看你刚才在寻找餐馆,很不巧,这里半年前就没店面开张了,倒是有几户人家在做便当生意,但您吃了肯定要送医院。”
老太婆把手里提着的袋子给深鸣秋鹤看了眼,的确有不少松饼,用灰布包裹着。可她看到老太婆的模样,一点食欲都不剩下了。“免了,既然你要帮我,我也不亏待你。这是一百日元,你就跟你打听个事。”
深鸣秋鹤从挎包里抽出一张纸币,塞在了老太婆手里。引得后者原本笑眯眯的脸,一下子凝固了。
“我可受不起这份好处,你给我只会害了我。不过我愿意帮你,你来这里找谁?”
深鸣秋鹤没收回百元日元,在她眼里这点钱不算钱,她写给几个保镖的支票就是800日元。“我找一户叫神田的人家。”
“村田?”
“神田!那家出了个陆军少佐,你知道吗?”深鸣秋鹤大声说道。
老太婆想了片刻,总算想起些什么。“哦,您找那户。说来也惨,神田这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的人,说死了就死了。他们家就在不远地方,他小时候常常来我家偷糠米,没想到说好了去九州城里闯荡经商,就成了军队里的大官。上次见他还是5年前吧……”
老太婆絮絮叨叨地,说起来就没完了。深鸣秋鹤对神田少佐是个什么人,有什么悲惨的童年经历,半点兴趣也没有。她连忙摇手喊住,“老太婆,别啰嗦,带我去神田家。我很急!”
“好好,不远,就在那边。”老太婆指了指没路的墙壁。“绕过去就到了。”
跟着这个不认识的老太婆,深鸣秋鹤总算找到了神田家,跟周围的房子比起来算是还能看的,窗户是窗户,门是门。这算是深鸣秋鹤在这条街上见到的第一幢正常的平民住房。
“到了,就是这里。”老太婆说完走得匆忙,任凭深鸣秋鹤喊她,她也不停步。
深鸣秋鹤收起阳伞,插在了便携箱底下。而在箱子上沾着之前她给老太婆的100日元。
“有人吗?”深鸣秋鹤走上前敲了敲门,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开门,但外面的门牌的确是挂着“神田”名字。
正当深鸣秋鹤要放弃离开时,隔壁的邻居开门探了探头。“你找神田佳子?”
对方是个上了岁数的中年大妈,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孩,看过去都脸色发黄,营养不良。“她前几天应征女子挺身队了。现在应该还在县城北边的征兵检查站吧。”
“女子挺身队?什么时候多了这种兵种?”深鸣秋鹤显然没听说够中年妇女口中的“女子挺身队”,但总让她觉得有猫腻。因为女兵很少见,就算有大多是战地医生护士,随军文员,亦或是特战间谍之类的特殊兵种。真正让女性上战场作战,她深鸣秋鹤还没听说过。
把箱子上的百元纸钞抖落,深鸣秋鹤立刻赶去了中年妇女所说的健康征兵检查站。虽然跟神田少佐有过矛盾,总归是出生入死的战友,那场失败的突围战,至今是她军旅生涯的污点。
————
“让开,别挡路!”
检查站外有不少来应征当兵的青年,由于中国战场战事扩大,扩军势在必行,他们这批新兵基本确定成建制后直接开赴中国战场作战。虽然是当炮灰的丙种师团招兵,但对这些热血冲头的青年很受用,队伍排得老长。
赶开几个不长眼搭讪的年轻人,深鸣秋鹤直接走到守大门的卫兵面前。“带我见你们这里的管事人,这是我的证件。”
那几个卫兵第一眼看到深鸣秋鹤只把她当做好奇过来看看的富家大小姐,哪知道深鸣秋鹤掏出了军官证,少佐军衔。这里任职的军官也没她军衔高,尤其是第六师团的大名,堂堂甲种师团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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