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晓雅轻轻皱眉,她也在输液中呀,这些护士可真可怜,已经被宇文翔锋吓坏了。
终于,两个护士出去了,宇文翔锋的第一个电话却不是拨给秦荣的,而是江以民。
“江以民,你现在在哪儿?”
骆晓雅听到江以民的名字时吓了一跳,不知道宇文翔锋找江以民要做什么。
听不到江以民回答什么,只听宇文翔锋又道:“为什么你交给我的骆晓雅的资料上没有注明她的母亲是秦荣?”
冷冷的不带一丝拐弯的话语全部都是质疑,显然,在见到骆晓雅之前他并不知道骆晓雅与秦荣的关系。
“……”
骆晓雅还是听不到江以民的回答,宇文翔锋又道:“怎么可以这么做,还有当初,你们给我的骆晓雅的照片为什么是模糊不清的?”
骆晓雅张大了口型,原来,宇文翔锋是在昨天夜里才知道她与艳青长相神似的。
难怪,难怪他看到她的时候诧异极了……
宇文翔锋与江以民的电话打完的时候,他满脸都是阴沉,拿着手机的手也一直在发抖,那抖动与他手背上的血迹交相呼应,让人看着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血……”骆晓雅忍不住了,极自然的拿起棉签就要替他擦去他手背上的血迹。
宇文翔锋没有动,就那么乖乖的任她的手轻轻的为他擦去血迹,看着她微垂的头,他的心思起伏,她很认真,那认真的模样就象是记忆里的艳青,那一刻,他的眼眶湿润了。
多少年来也不曾流过泪,因为,心痛比流泪更加折磨他。
折磨着他总想要陪着那个女人一起离去。
可终究,还是孤单的活过了这么些年,仿佛是为了等待此时面前的这个女孩。
阿枫说他残忍,却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真正残忍的不是他,而是环佩,是环佩逼死了艳青,所以,他不理会环佩是理所当然的,他怎么还能坦然无所谓的面对一个杀死艳青的刽子手呢?
他不能。
于是。因为他的冷情,因为他的不理不顾,环佩自杀了。
可她的自杀根本就是她的咎由自取。
棉签终于止住了宇文翔锋手背上的血,骆晓雅松开了握着他的手,那皙白的小手的手型那么的象,就象记忆里的那只手,恍惚中,宇文翔锋一下子就捉住了骆晓雅的手,然后忘情的喊道:“艳青……”
那两个字刺得骆晓雅的心是那么的痛,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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