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白看她纠结的眉头都要打结了，笑笑说：“我告诉你好了，不是别人告诉我这件事的，是你，你告诉我的。”
“什么？”是她自己告诉他的？什么时候？难道是之前她睡觉的时候说梦话说出去了？
“不是说梦话。”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及时开口解答了她心底的疑惑，“是那天你和莫樱出车祸，你不小心说出去，一个护士说出来的。”
洛小晚倏然瞪大了眼睛，努力回想着那天自己说过的话。
慢慢的，她就想起了自己醒来之后从病房跑出去，在手术室门口抓着一个护士的手问莫樱怎么了，那个时候——
她是问：我妹妹怎么样了？
凌少白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放下手里的酒杯，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你和莫樱是姐妹，从一开始就是，你为了当个好姐姐，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妹妹的床上，不错，的确是个好姐姐。”
洛小晚坐在那里，整个人像是傻掉一样。
他变相的夸奖就想巴掌一样，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耳边嗡嗡声一直不断。
“三年前，你为了救你养父，答应我爸嫁入我们家，三年后，你为了你妹妹，亲手设计了一场出轨的好戏，洛小晚，你想当好女儿，当好姐姐，可是我呢？你把我至于何地？”
一直表现淡定的他还是动了怒，声音低沉如磐石，一字一字都压在了洛小晚的心上。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却不管不顾，继续残忍无情地说着：“你以为你妹妹是什么好人吗？她一直都在利用你，你被人半路抢劫，医院门口差点被莫名车辆撞，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不、不会的……”她反驳，可是她的声音是那么地微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凌少白冷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崩溃，“还有你的家尧哥哥，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人？你七岁那年一场大火烧死了你的父母和莫樱的亲生母亲，后来就被孤儿院收养，言家尧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你的生命了，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咄咄逼人，像是要将已经走到悬崖边上的人彻底逼得她跳下去！
“莫樱的的亲生母亲，言晴，在还没跟着你亲生父亲之前，是市言氏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言家尧的姑姑，后来未婚先孕，离家出走，令言家颜面尽失，言家尧的爷爷一怒之下下了通杀令，那场大火，就是言家尧的父亲亲手放的，换句话说——”
他靠过来，伸手至她的后脑勺，倏然用力，两人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绝望崩溃，看到了她的心痛欲绝，他觉得爽快，可是又莫名觉得心痛。
管不了了！这个女人让他痛不欲生，他也要她——痛不欲生！
“换句话说，你的家尧哥哥，是你的杀母仇人的儿子！不论其他人是不是该死，你的亲生母亲，至少不该死，她是无辜的，对不对？”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
那场大火一直是她的噩梦，她亲眼看着父母惨死眼前，十五年了，她从不敢回忆，为什么他要这么残忍？
“这就受不了了？可是怎么办，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告诉你，我想看着你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绝望，一点一点崩溃，看着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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