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难怪呢,你小子的运气真是好到极致了,不过也说明你的眼力劲儿完全可以出师了,早知道这样,今天就不需要来这什么考校嘛!”旁边的张昌硕听到,也是叹了口气说道。
“墨白,你要不嫌弃的话,这幅画我给你装裱一下,好画还要好的装裱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地位。”王汝昌笑了笑道,眼神里却是有一丝强烈的期盼。
“老王啊,我见过脸皮厚的,不过没有想到你竟然更狠啊,你觉着你的那两把刷子能配得上道玄先生?”赵德方嘿嘿一笑,故意出言打击道。
“我是比不上道玄先生,但是现在有谁能比得上?”王汝昌一听,瞪着眼睛问道。
“得,这画还是麻烦老王你给装裱吧,我们这还有正事儿呢!”老爷子见这几个老家伙越来越没谱了,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说老李啊,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我们已经见证过了!”赵德方笑着说道。
“我说老赵啊,你分明是担心你会输掉一只炉子吧!”王汝昌闻言赶紧打击道,直接戳穿了赵德方的心思。
“各位长辈,既然东西都在这儿放着了,就让墨白见识一下吧,墨白可是没有信心能把这六件东西都看个通透呢!”李墨白知道要是再让这下老家伙们闹腾,一下午都不得安宁,还是赶紧干正事儿为妙。
“好好,这才是正事儿,看你们刚才那熊样,哪里有身为长辈的风范啊!”一直说话比较少的贺知秋一句话将所有人都给打击了,甚至包括自己在内。
几个老头闻言,同时给贺知秋一个白眼,意思很明显:你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
平静下来后的几个老家伙也终于恢复了应有的稳重,李墨白便开始鉴定桌子上各有特色的玩意儿,看着李墨白的鉴定手法,几个老家伙不由得在心里先赞了一声,果然是家传的正宗手法,名不虚传。
李墨白坚定的第一件是一幅画,张昌硕所带来的画,这是明代董其昌的一幅画作,款识俱全,但没有收藏钤印,李墨白心知既然张昌硕拿出这幅画,那就一定大有文章,不由得益发认真起来。
从画的风格来看,既有扬升的没骨之巧,又有黄公望的浅绛之意,还略有赵孟俯的青绿之美,浓淡、干湿自然合拍,着墨不多,却意境深邃,韵味无穷,虽无一家独有的风格,但却汇集众家之长,显然是董其昌的真迹。
但是再看钤印去发现钤印为“礼部尚书”,虽然董其昌担任过正部级的南京礼部尚书,但李墨白却从未听闻董其昌有这样一幅印鉴,就算有也应该是“礼部尚书掌詹事府事”才对,这才是董其昌官名的全称,再看所用宣纸,也是真迹无疑。
李墨白看着画突然想起,董其昌有个习惯就是在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上并不用印,莫非这幅作品董其昌当年并没有用印,而是后人画蛇添足的加上去的?
想到这里,李墨白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对印鉴的观察,不由又仔细地看起了印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枚印鉴不仅是官名有误,而且印鉴的篆刻技艺也是颇有瑕疵,笔法根本不是董其昌常见印鉴的风格,而且钤印的着色也缺少历史的沧桑感。
看到这里,李墨白心中已经笃定,“张老,你这副作品是董其昌真迹,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后人在上面钤印了董其昌的印鉴,这幅画无论是从画风,还是着墨,都是董其昌巅峰水准,用老辣升拙,骨力练达,墨气鲜笔润,因而她是董其昌的真迹。”
“哦,你就这么确定?董其昌的作品可是代笔者众多啊!”张昌硕闻言笑道。
“呵呵,的确是这样,但是如果是代笔之作,则不会钤印这枚印鉴,问题就出在这枚印鉴之上,董其昌就没有这样一枚印鉴,但是画却是真迹。”李墨白呵呵一笑道。
“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啊,我当时上手这幅画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确定真伪,这幅画就归你啦,算是对你的奖励,哈哈!”张昌硕笑了笑道,神色却是颇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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