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是苏东坡的选择,魏晋风流的‘竹林七贤’更是道尽了竹的高妙意境,因而竹无论是在文人骚客眼中,还是普通大众眼中都是孤傲,刚正,风流不羁真性情的象征。
菊花,入画相对较晚,约在五代时期,虽然传世名作并不多,但却是四君子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样寓意君子高洁的品格,表达了独立自主,不趋炎附势的心胸气魄。
看着眼前这四条屏,李墨白有点失神,虽然没有上前去细看钤印,但是从画风看,李墨白知道这绝对是名家名作,画风简练洒脱,笔力挺劲,构图清新悦目,用墨浓淡相宜,令观者顿觉生机盎然。
走近细看,赫然发现款识钤印‘王冕之章’‘方外司马’两方白文篆体印章,李墨白心中不由一惊,虽说王冕声名不显,但是他的诗品、画品、人品都可谓是一时之范,堪比陶渊明的狂士隐士。
再仔细地确认了画风,又看了看纸质和装裱,发现绝对真品无疑,心中打定主意要拿下来,随意地挨个看了一番,笑道,“老乡,这几幅画画得不错,是您儿子临摹的吗?”
主人闻言笑道,“他哪里会啊,这几幅画好像是从他姥爷家拿回来的,就一直挂在他房间了,李专家你看这几幅画值钱吗?”
李墨白心中一乐,无良地说道,“值,这四幅画是一组,能值个一二十万。”
主人闻言,心道这几幅画能值一二十万,心道这小子竟然给捡着宝了,不过不作声色地道,“那李专家你喜欢吗?”
李墨白闻言,我说一二十万,要是告诉你喜欢,你不就直接要二十万啊,不过想想这四条屏的艺术价值,李墨白心中有些惭愧,“喜欢,只是怕你儿子也喜欢,不愿意让给我呢。”
“哈哈,那小子哪里懂啊,纯粹是看电视觉着好玩,就挂着的,李专家你要是喜欢的,我现在就给你取下来。”这家男主人心道,听说今天好几家的东西这李专家都没有要,要是他喜欢的话,就一定要卖给他,心中想着手上可没有停,直接将这4条屏给取了下来。
李墨白看着这样粗暴的手法,心中担心不已,生怕把画给弄坏了,不过这家主人虽然笨手笨脚,但却小心翼翼,李墨白的担心倒是多余。
收起了画,让豹子给取了20万,便拿着王冕的梅兰竹菊四条屏离开了这家农户。
“墨白,我说,这四幅画竟然能值20万?”蒋云蓬跟着到没有多话,直到离开了才出言问道。
“值,当然值。”李墨白呵呵一笑,心中畅快无比,这可是王冕的画作啊,今天真是撞大运了。
“哦?你这样说,看来还不仅仅是值的问题了。”蒋云蓬听着李墨白的语气,自是知道这画不简单,“说说,有什么来历。”
“这是元代著名的名士王冕的作品,尤为难得一见,他的《题诗墨梅图》现在藏于故宫博物馆,可以说是画梅的巅峰之作。”李墨白笑了笑解释道。
“王冕?没有听说过,很有名吗?”蒋云蓬没有接触过古玩字画,自是一头雾水地问道。
李墨白想了想,“《儒林外史》知道吧,这幅画就是书里面的那个放牛郎王冕所画,历史上确有其人,是元代著名的诗人、书法家、画家,一生未曾给朝廷当官,隐居在乡里,以卖画为生。”
“咦,还真有其人啊,我还以为小说家杜撰的虚拟人物呢!”蒋云蓬感叹声一道,“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是那个王冕啊?古人叫这个名字的不少吧?”
李墨白闻言,心道走了蒋絮菡,又来了个蒋云蓬,这兄妹俩果然是兄妹,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德行,“考证啊,通过画风、绢纸、印章等等判定是否真伪,具体方法有很多。”
“哎,还真是深奥啊,我看这玩意儿就是看上去有点陈旧而已。”蒋云蓬自是听不太明白,而且李墨白也说的相当简单。
“云蓬大哥,你这样看就对了,要是你看着都觉着价值连城,怎么可能轮到我啊?”李墨白哈哈一笑,一句话气的蒋云蓬直翻白眼。
“算了,我们还是继续去看吧,我记得你不是说现在有很多铲地皮的嘛,那些人怎么没有到这里来看看啊?”蒋云蓬不再问画的来历,而是疑惑现在古玩这么热火,这些东西怎么还保留着。
“这你算问对了,铲地皮的人并不是挨村挨户的去跑,而是有目的的去找,举个例子吧,县志里面记载某个地方出过某个名人,或者某个名人葬于此地,那这个就会成为他们的首选目的地,其次就是民间传说,上了年岁的老人知道的会多一些,会记住很多并没有记入县志之类的典籍中的当地名人富户,这也会成为他们的选择。”顿了顿,李墨白又接着说道。
“还有啊,就是村民拿着古玩去卖而被人发现,铲地皮的也就会跟着来寻找,而这个地方村民又少,又没有相关记载,民风又淳朴,地方又偏僻,相信云蓬大哥你找这个地方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不是一样没有找到嘛。”
“哎,看来古玩这一行还真是有学问啊,铲地皮都要有文化。”蒋云蓬感叹一声道。
“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时候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并不是所有的玩古玩的都是学富五车,很多的时候都是在自己了解的那一方面懂的比常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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