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给他带来麻烦与厄运。
“难道昨天我说的话,妳忘记了?”邢肃将她的脸扳过,抵着她光白的额,神色没了往常的冷淡而是温柔:“我会陪在妳身边。”
游悠心头一震,眼角酸涩,嘴角已是溢笑,抬手摸着他帅得一塌糊涂的脸,道:“你真是个怪人。”
是啊,要是以往,别人应该也会逃开。就像几年前,司徒齐域那样。虽然,她已经不记得司徒齐域在知道她的家族背景时,是怎样的反应了。但,她知道自那以后,司徒齐域就像是刻意惧怕什么似的,与她在一起时,总是恍恍惚惚,直到订婚现场摊牌。其实当时,游悠并没想过是因为自己。可,事后想起来,游悠与司徒齐域同居一年的时间里,两人就像隔了一张透明的膜,什么也不对劲。他也不再碰她,只是一味的用一些出外学习的借口,避开她。
有一半原因,正是因为自己那骇人的家事。要是早知司徒齐域不能承受自己的身份,她也就不会将所有的事情与他坦白了。不过,这样也好,总比连累了他强。
游悠盯着眼前的男子,心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要是邢肃真的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她会如对待司徒齐域一样,放他离开。
然,她却没想到,以后的事情永远都是阴晴莫辨,犹若自己的心,爱上了,岂是能轻易潇洒的放手。
*俺是阿0*
到医院的时候,游悠的心情并不轻松,可说是有些沉甸甸的难受。
当透过隔离玻璃,远远望着那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身上链接着数根管子,被病魔折磨得骨骼嶙峋的沧桑老人。再望向雪白床边的心率仪器,微弱的起伏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就如同十几年前,她趴在急症室是窗边,望着父亲被白布盖住,再也没醒过来一般。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看这一幕。解恨?怜悯?哀伤?同情‘‘‘‘‘‘
黄颖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游悠才愕然回神。
“泼妞,妳真的已经想清楚了?真的要接手白爷爷的位子?”黄颖小脸上满是不掩饰的担忧,她知道游悠的为难,只是她下定了决心,可能也不能改变。
游悠面上已经恢复平淡,似是没听黄颖所问,说道:“司徒齐域现在在哪?我有事问他。”
黄颖叹了口气,指了走廊的尽头:“因为手术时间过长,他现在还在里面休息。”
游悠走到那尽头的休息室时,轻敲了门,里面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她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径自拧开门把,悄声走了进去。
不大不小的休息室里,床帘遮蔽,淡黑一片。游悠走到雪白的床边,低头看着那脱了白袍,摘下了眼睛,熟睡的清隽男子。
她搬过椅子,坐在床头。就像多年前,她心有所思,望着他一般,认真而专注。但,此时,她心里装的却是疑惑。
似乎过了好一会儿,司徒齐域双眼半睁,游悠才从思绪里回神。
司徒齐域看着伸手可触的娇美容颜,以为是一场梦,抬手想去感受。那拥有美丽容颜的女子,已经开口道:“司徒齐域,你为什么要救那人?”
、。25
第二十五章
司徒齐域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许久他似乎不愿从梦里惊醒一般,尴尬地收回手,笑容有些苍白。
“这都是作为医生的职责,没有什么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司徒齐域已经从床上坐起,揉着额头,并没有看向游悠。
显然,游悠并没有因为他这句敷衍的话而脸色松缓。反倒是,游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势凌厉的喝道:“你脑袋是秀逗了吗?为什么要趟这浑水?难道不要命了吗?”
司徒齐域愕然一惊,因此时没戴眼镜,一双水褐色的眸子,毫无遮掩的透出了一丝欣喜与悲伤。
他伸手顺势握住游悠的左手,又低头看着她挂在脖子上受伤的右手,笑得干涩:“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根本就保护不了妳,抱歉,我只是想尽力去帮助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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