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你又被多少女人喜欢过?”
“那个……”
刘凯瑞看的出,读得懂,张米米的心和纳木措的湖一样,一块石头打下去就能激起千层浪,水至清至澈,一览无余。她问来问去,不过是恋恋情深的一种言语表现,张米米如此表现,必然是和心中那个人有莫大关系。
而说到心中的那个人,刘凯瑞梗住了,他想起了自己心里那点斑驳的往事,想起了自己“传奇的来头”—阿虹。
那段往事被传的神乎其神,连他自己都要忘记了。
刘凯瑞20岁进城,凭着夜校考的网络管理证管。可谁能料到上班没几天,就碰上了阿虹自杀事件。
“阿虹……”刘凯瑞禁不住自语,他想起那个午后,那个穿着洁白连衣裙的姑娘,风起衣袖,婉约漫步,轻轻一点黛子眉,吐气如兰,她的回眸正是春风十里度柔情,百转情结,让人念念不忘。
“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干嘛呢?”张米米推了一把刘凯瑞,不曾注意到对方已经进入一个美妙的遐想时刻。
“米米童鞋啊,你一定要把成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给捣腾出来吗?”刘凯瑞被人打破了美梦,心理不痛快。稍稍皱了皱眉,拿起了一条烤好的黄花鱼,递到张米米的盘子,凭着东北男人特有的粗气叱着说:“张大小姐,多吃东西,少开口。”
“不好吃,今天的鱼不好吃。”张米米的脸就像是熟的快落地的红苹果,才吃几口就吐出来,还浑浊不清地喊起了店铺的伙计,半个身子撑着,歪着个脑袋,东张西望。
刘凯瑞见状知道她是真的醉了,赶紧扶住,没想到一个手才伸过去,就被张米米握的紧紧的。
“完了!”刘凯瑞马上意识到张米米要干嘛,可是松手太迟了,他手心冒汗,额头冒出细纹,心中求菩萨告奶奶的,希望张米米还能保持一点意识。
“莫小言啊,莫小言啊”张米米是真的控制不住了,到底从喉咙口把这个名字挤了出来,第一声是寒蝉凄切,第二声后,是雷厉风行,再到第三声第四声,便是振聋发聩,沸反盈天,弄得里里外外,大家不胜其烦,莫名其妙。
禁不住一屋子责怪的目光,老板耐不住了,亲自送来两瓶矿泉水,麻利得收拾掉桌上残渣,顺便双手合掌,凑着刘凯瑞耳根说:“今天打个九折,希望你们二位吃得开心,行个方便。”
这道“逐客令”技巧用的不错。刘凯瑞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张米米再闹腾下去,丢脸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是个青年小伙,对于怎么送喝醉酒的张米米回家,感到头疼。幸好他力气很大,还能架得住她。毕竟男女有别,两个人在路边等出租车,头和头之间的距离很短,几乎要靠在一起了。刘凯瑞闻到了一股幽幽的花粉香气,再看看张米米这张脸,酒醉出媚态,脸颊的红晕开出了花,丰泽润物,虽然不是透彻的白皙,但是借着路灯,睫毛微动,光泽如玉,俏目一转,清爽明净。
刘凯瑞有点出神,等到路边等客的一辆出租车司机摇窗主动询问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窘迫。
“你们要去哪里?”司机习惯性开口问地址。
“我们去……”刘凯瑞本想送张米米回家,却突然尴尬的发现他不知道张米米家的确切位置,认识时间不算太长,他大概知道在哪个路口,但是哪一户他却不知道。
“恩……先去路吧,到那里再说。”
刘凯瑞心想,护花使者真是苦差事,只求张米米到了自家路口,能略微清醒一点。
再看看张米米童鞋,依旧是醉生梦死,喊着莫小言,搭在刘凯瑞的肩膀,垂着手臂,贴着他的胸口,随着心跳此起彼伏。仿佛她身边的真是她的情人,千般爱恋,只在此刻。
“莫小言,我叫张米米,工厂张的张,米老鼠的米,我认识你好久了,我喜欢你也好久了。”
张米米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新城中学的高中生,她有胆子说喜欢,有胆子打架,有胆子使性子胡来。面对昔日熟悉的面孔,她情不自禁,一双手自手臂处抬起,慢慢从下往上,摸到了脖子根,绕了一圈缠住,靠的这样的近,她甚至摸起了摸刘凯瑞的脸。
“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了呢?”张米米眼里泛起了涟漪,一点点波纹散开,顺着脸颊,流到嘴巴,都是咸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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