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沉思了一会儿,他推开梅春儿的手,一字一顿地说:“从始至终,你忘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逼你答应我的条件,是你情愿的。”
梅春儿闻听,只觉四肢如冰,瘫软在地上。孟浪拉起她,往停车场走去。
“我送你回哪儿,是家还是宿舍”
梅春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的眼前仿佛看到真相大白之后郭良纵身一跃跳下楼,摔成肉饼,当初只顾筹到钱,别的没来得及多想。
孟浪洞悉了她的心事,说:“人对生存的渴望远远超过一切,你听我的没错,对郭良,你不用再担心,顺其自然。换言之,如你这般对恋人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做得已经超过所有的人。如是我,我会明确地告诉对方已经分手,不该瞒着他。算了,我开车陪你散心吧。这么晚了,你回宿舍回家都不妥当。”
梅春儿大脑和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再想。她觉得很累很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车子驶向滨海路,停在路沿靠里处,孟浪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梅春儿,打开车里的暖风,车里暖了之后,他怕车里空气不好,又关上,脱下西服盖在梅春儿的身上,推开车门下了车,拿出香烟抽了起来。
还得想出应对的最佳方法,孟浪狠狠地把烟蒂扔在地上,踩得粉碎。
梅春儿狂读能找到的书籍,拼命地想使自己沉于其中。有时一天能看十几本书,占卜、武侠、经济基础、性爱心理,乱七八糟,哪一类的都有。学校里的考试早已结束,四年下来,她是班上惟一的一名全优生。对此,她无法高兴起来,也无法使自己的大脑安静下来。同学们忙于联系工作,梅春儿天天赖在床上不起来,看书看书看书,她要把自己变成一只虫子钻进去,于纸张中闷死掉,就像人们夹在书中的蝴蝶一样。
可是做不到,做不到,离开郭良的八天里,她还是没有死掉。
她“啪”地一下把书扔在天棚上,弹回来,砸在自己的脸上!
不能有任何形式的来往!指的是见面、通信、电话、托人相告,还能有什么孟浪凭什么知道自己和郭良有来往
梅春儿从上铺直接跳到地上,冲向电话,她拨通了郭良住的医院科室电话:“请帮我找一下504房间的郭良”
“对不起,没有这个人!”
“不可能的,护士,你帮我看一看!”
“我说没有就没有,是我清楚还是你清楚!”对方态度极为恶劣,挂断了电话。
梅春儿不死心,再挂电话,找的是王主任:“王主任,你见过我的,我是504病房郭良的女友,请你帮我找一下他。”
“哦,他已经到上海做整容手术了。”
梅春儿十分震惊:“您不是说你们医院就可以做的吗”
“我说过吗”王主任和护士同样的态度摔下电话,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给她留下。
梅春儿觉得神经都要崩溃一般,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间郭良就消失掉,他们可能是弄错了。她又打给孟飞,却打不通,说是“机主不在服务区内”。
郭良不可能不在的,他要是到上海,就算自己说过让他不打扰自己,他也会托孟飞带个口信的。
一定是搞错了!
梅春儿穿上鞋子,她要找他!
504病房真的没有郭良,原来的床上是一个小男孩!她所认识的病友证明了王主任和护士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梅春儿讪汕地走出病房,经过主任办公室时,被立在门口的王主任叫进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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