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就好!”孟小凤笑了。眼睫上却有湿湿的雾水在和眸子反光。她一直耽心孟浪醋意太深不肯帮忙,现在他的心胸如此坦荡,她真的太感动了。
吃了饭,孟浪摸出钱来叫买单,孟小凤硬抢回他的钱来还给他,自己付了账。孟浪嘱咐她加紧先做杨风的工作。他去向人打听名酒长途运输有些什么必要的手续。其实他自己现在就是土产公司的副经理,只要回去找出文件来看一看就知道了。孟小凤近乎求告地说:“杨风是相信你的,如果他在运输上觉得有什么问题,有你出面他就放心了。”
孟浪安慰她说明天、后天,他都会上她家里去。一定要把杨风说服。
今晚杨风在迷糊中刚要进入梦乡之际,恍惚感觉到胸前痒痒的,一下子就醒了。小凤一面用她柔软的头发摩娑他的脸颊,一面用她细嫩的手指搓他的心窝。
“怎么了?小凤。”杨风似醒非醒地问。
“我想给你说说货款的事。”孟小凤悄悄翻起眼皮瞧瞧杨风,见他仍未睁眼。
“你回来不说过了么,就等他货出手了再说吧。快睡!”
“他们现在的意思想以货抵款,价格好商量。”孟小凤在杨风耳边吹着热气说。
“你说什么?”杨风顿时睡意全消。
孟小凤小心翼翼地讲了原委。杨风很久都没有出声。孟小凤胆怯地翻起眼皮看看,见他眼鼓鼓地睁着,便心怯了。叹口气道:“你觉得有难处就算了吧,我还是天天找他们去要,再找我大哥去给他们总老板施加压力,叫他们给钱。”
杨风还是不给声音,孟小凤更加心虚了,喃喃地自语道:“都是我不好,我太没有社会经验,太轻信人,太不了解商场的奸诈险恶,以至于连累了你,我对不起你,杨风……”孟小凤说着就身体抽动嘤嘤地哭起来。
杨风本已松开的手又重新搂着她劝:“别哭,别哭,你又不是存心的。”
孟小风越加伤心地哭起来,泣不成声地自责,一遍遍地说着“我对不起你,杨风……”
杨风坐起来,仍把孟小凤搂在怀里,用粗大的手掌给她拭着不断线的泪珠,哄孩子似地说,“你不要哭,小凤,俺不怪你,你这么善良,这么温柔,把一切都给了俺,俺怎会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事情明摆着,法律手续都在,他还敢不承认么,那俺就和他们公堂上见!”
杨风态度鲜明,言辞铮铮,孟小凤便不好再说,任由杨风将她抱在怀里,柔情万端拍婴儿似地轻轻拍打着她说:“睡觉睡觉,你今天太累了!”
第二天孟浪来得早。三个人闲扯着抽烟、吃瓜子,孟浪就假作不知地问小凤货款收得如何了?
孟小凤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第一次有机会给孟浪倾诉似的,一面是对尤志儒充满了愤恨,却又表明自己无可奈何,一面就深深的自责和对杨风的抱愧。孟浪劝道:
“商场如战场,有时就是生死搏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上当受骗憋得跳楼自杀的,不信你看看报纸、电视就知道了。你这个还没有造成大败着,手续齐全,事实清楚,就是打官司也要赢。退一万步说:就一分钱收不回去,杨风也顶多是个工作失误问题,还上得到纲,上得到线么?杨风,你我都是党政部门的,你认为我说得对么?”
杨风点头道:“对,孟处长说得对,俺只要没贪污,没受贿,局里又把俺如何?小凤你休要再怪自己了!”
孟浪偏头看着杨风笑道:“我想,凭你和你岳父在煤城的关系,要销那点酒也不在话下,还可以赚一笔钱,反正你也是出门做生意的,又何乐而不为?我真不懂你们那边是个什么生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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