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转去还是回来了。
他倒要看看于萧涵这么多年来到底是怎么进入的佳人风情,竟能不被别墅的监视摄像头拍到?结果答案令展亦哭笑不得。
别墅背面高墙处是精致典雅的欧式镂空,那镂空洞的空间扁平,类似菱形,她竟然毫无形象化的横着钻了进去,动作之熟练如同一场露天杂技表演。怕是再稍稍胖一点的人,要钻进去根本只能妄想。
展亦当然钻不过去,开车绕了进去,提前来到另一端等她。
今天有晚霞,落日余晖甚好,海面闪着金子般的光芒,整栋别墅高楼被镶上一层美丽的金边。今天没有风,花草树木静止如画,但远处的鸟鸣迟迟不休不止,像在普唱恋曲一样,出双入对的飞翔着,时而在海面上空周游一圈。
他没有进别墅,没回自己的房间,却在不显眼的位置落脚,注视她轻盈而来。
于萧涵坐在海岸边,轻轻拢着长发,扎成马尾,然后轻轻拍着眼睛,想除掉哭过的痕迹。这能管什么用途?可这幼稚的小动作却着实可爱得很。
管家周伯恰巧经过展亦,看他一眨不眨的望着海边女孩,自己也看了看,似乎发现了一点点玄妙,笑盈盈说道:“少爷,您怎么不进去?”
展亦见来人是周伯,微微一笑说:“她来这里十年了。”
周伯点点头:“是啊,也许,这丫头和咱们这有缘。”
展亦抬头:“缘?”
周伯和蔼又灿烂回答:“十年了,在咱们别墅能工作十年的人也不多啊。现在连我都舍不得赶她走,能这么专情喜欢一个地方,这女孩子一定很重感情。大家都习惯了这个姑娘,就像习惯了西面那颗高高的大树,似乎已经成为佳人风情的一部分了。”
“周伯,明天叫些人来把周边花池里的花全部铲了。”
周伯一愣:“为什么,这些花一直开得不错。”
“我不喜欢这些进口品种,种些玫瑰和百合。”
“好,我明天就办。”
于萧涵深深呼吸着海边的自由空气,心口却如石头般沉重,上次給凌守望的四万块钱他竟然拿去赌博,又在赌场借高利贷,现在来跟她要十万块钱,这简直是魔咒。
真的真的不想管了,这几年她回报的已经足够,可是她不忍,毕竟他是舅舅,不论怎样贫寒低贱,迂腐不可救药,也是亲人。
于萧涵感觉自己已陷入深渊,不可自救。
“十几万,怎么才能筹到十几万?”
她失魂似的盯着海面:“这就是我的命?是不是在我出生之前就注定好了?”
“啊!!”崩溃的喊叫狠狠发泄出,她忍不了了,谁能来救她?
展亦和周伯被突如其来的叫喊声镇住,展亦蓦然绷直身体,没待反应,那条线细的人影已经撇下皮包扑通一声跳进海中,全身扎进去,转眼人影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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