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陈浩蹙起眉尾。
“是啊,我一个人。”她笑笑。
“没有人照顾你;一定过得很辛苦。”陈浩心疼地说。
于萧涵抿了抿嘴角,停顿片刻,说:“不苦。我学会了更好地照顾自己,这值得欣慰。”
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陈浩没有再多表达些什么,在这个周遭欢乐的聚会上他们安静地在一起相处了很久很久。
“回来之后,你住哪里?”陈浩问。
“住这里就好。”于萧涵回答。
陈浩说:“和他们小两口住这里不方便,去我那里吧,先住着,这几天我帮你找房子。陶桃因为要办婚事,你过去的东西全都暂时搬到我那里了。”
“哦……那,也好。”于萧涵垂眸,视线落在杯子里,为了掩去心事抬手饮下几口饮料。
于是聚会散后便随陈浩去了他的别墅,这个阔别已久的地方。才发现,不但陈浩一点没变,连他的别墅里面也没有任何变化,还和三年前一模一样。陈浩带她走到她的房间拉开门,按下吊灯的开关,她心境起伏地走入房间多了几步,轻轻抚摸着里面的物品,熟悉的感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昨天。
陈浩知道于萧涵不自在,次日就去租了一套房子,就在别墅不远的居民楼里,于萧涵当日就搬了进去。
两个星期之后陶桃结婚了,婚礼办得特别隆重热闹,望着台上满脸洋溢幸福的新娘于萧涵感慨好多。曾几何时,她曾几度有机会比陶桃更早一步步入婚姻殿堂,可时光飞逝,陶桃已经赶在了她的前面,而她却看不见自己的前方还要走多远,忽然感觉好像自己一个人已经很多年了。
陈浩和于萧涵同桌并肩而坐,两个人都在出神,各怀心事。
她感慨自己这么多年过去终究还是一个人。
他感慨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把握到她。
典礼之后,除了司仪婚礼还请来几名出色的歌手献唱调动愉快幸福的氛围,那个乐队和那几个歌手都是陶桃老公齐岳的好友。后来于萧涵忽然起身,走向前台的乐队和乐队说了几句话,乐队就弹奏起一支旋律特别优美的前奏,于萧涵竟拿起话筒主动上台为新婚夫妇奉上了一首意大利最经典点的情歌《》。人们听不懂她在唱着什么,但她靓丽的外形和深情地演绎却打动了许多人。
陈浩一直凝望着台上美好动人的丽影,注视着于萧涵沉浸在感情漩涡里的柔情似水的眼睛,她唱的那么专注那么好,清水般地眸光闪烁着幽幽亮亮的光芒。定定地看着她那么痴痴然歌唱的模样,陈浩就在想,他一定要查一查这首词的含义是什么,是怎样的情怀能令于萧涵这般陶醉在其中,仿佛周遭喧哗热闹的世界与她无关,她正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自己的故事一样。她的外形上气质都变得阳光了很多,然而那份被深深隐藏的气质里,依然有着一分难以被人察觉的忧郁,谁都可以看不出来,却无法瞒过陈浩的眼睛。陈浩幽然叹了叹气,萧萧,你何必否认自己寂寞,你比从前更寂寞。
婚礼结束后的日子,于萧涵就开始急着找工作,她不缺钱花,但她习惯性要让自己处于忙碌的状态中,习惯用身体的忙碌取代心理上的忙碌。忙起来,才能让自己没有机会胡思乱想,忙起来,才让自己感到自己还很有朝气。可是城市招聘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明明一页又一页十分丰富,可想找到一个顺心的工作却很困难,恍然一看才发现,报纸上已经被划了太多的叉,已经被自己画叉画花了。
怎么这么多招聘处地点都在那个区,在那条街道上,那令她抵触排斥的区域和街道的字眼每看一次就疼一下,她已经竭力避开了,却还是不停地出现在眼前晃。
她不要出现在那里,甚至连与那里接近的地方也不要。宁可去其他地方赚的少一点,她也不要去那里。
以爱尔公司为中心的大面积区域,都是她最不愿碰触的恐惧,她怕疼。
谢天谢地,正在她为新工作犯愁的时候,新机遇向她招手了。陶桃打电话来说,她老公齐岳的朋友有个老外亲戚是意大利人,上周回国发展接受他们家族在中国的上海分公司,急着寻找一个既懂得意大利语又能教他汉语的师父,报酬很高。陶桃的老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于萧涵,为她争取了这个既不错又不枯燥的机会。于萧涵欣然接受了,第二个星期就去见了这个老外,他是个三十多岁很有绅士风度又幽默风趣的意大利人,是个到中国发展事业的出色商人,既好相处又虚心,当天就聘请了她做他的翻译兼汉语老师,每周去他家给他上三天的课程,每堂课两个小时。
第一天去他家和他谈了谈话于萧涵觉得他汉语说的不错,发音也还算标准,就笑着问,“r,你的汉语说的不错,为什么还要聘请翻译和汉语老师?”
他回以微笑,说道:“是的,我的汉语说的其实不错,因为我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我的长辈中有中国人,但是我虽然会说中文,却不认识中国的汉字,我只会说不会写。”
“哦,那我的任务就是教你汉字咯?”
“没错的萧涵。你的意大利语说得很地道,我听说你在意大利生活过一段时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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