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个屁!我是来替我姐讨公道的,展亦你凭什么失忆啊,你凭什么不要于萧涵啊,出车祸失忆了就了不起了,她好歹是给你怀过孩子的女人,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失忆就能翻脸不认人了你,什么玩意!”凌兰边说边往展亦身上招呼,展亦的助手赶忙把她往一边拽,“小姐,你再胡闹我就叫保安处理你了!”
展亦坚毅的脸庞却蒙上一层诧然,沉喝:“住手,松开她。”
助理停止拉扯,凌兰又冲过来动粗,被展亦抓住乱挥乱推的手臂,展亦的力气让凌兰动不了手,忽地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慎住了,“你想怎么样,理亏心虚要打人怎么着?”
展亦严肃威仪地问她一遍:“你说于萧涵给我怀过孩子?”
凌兰挣了挣被抓疼的手臂,皱起眉毛道:“这是你欠她的,我要你给她补偿!”
展亦沉默几秒,犀利的目光让凌兰不寒而栗,他忽而弯起冷酷的嘴角说,“补偿可以,让她亲自来跟我要,我要听她亲口说。”
“她没空。”凌兰一口回绝,于萧涵肯定不会跟他要钱见他的。但是她想要,展亦这么有钱,能要来这笔钱就赚了,这是于萧涵应得的,如果能要来她能沾到很多光。
展亦说:“你说了我就该相信么,你有证据吗?”
“我有!”凌兰从兜里掏出从于萧涵的相册里偷拿出来的几张照片和那张被于萧涵珍重保存的怀孕诊断书和检查表,立在展亦面前翻动着,“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别耍无赖,这些就是证据!”
展亦的眼睛扫过那几张他和于萧涵的合照和带有自己签字的诊断书,心跳恍然漏了几拍。照片里有他们相拥在海边的,有他们携手游玩威尼斯的,照片中那些甜蜜的片段在他意识里忽悠闪过,把自己刺激了一瞬。
“这些照片是你们谈恋爱的证明,这诊断书和体检表上有你的亲笔签字,你别想抵赖。”凌兰有理有据地说。
展亦给助理一个示意,助理便立刻会意老总的意思一把夺过凌兰手上的证据,展亦寒声道:“她住哪。”
凌兰恶狠狠地瞪他,手飞快地又从助理手里抢回诊断书,但没抓住那叠照片。
展亦示意助理不用再拿诊断书了,助理点点头把照片放在了展亦的公文包里,展亦又让助理从包内掏出一叠崭新钞票递给她,命令道:“带我过去。”
凌兰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钱的诱惑,迟疑地说,“好,我带你去,但是你们不要说是我告诉你的。”
……
于萧涵已经好几天没去r的家里了,也没有去他的公司给他做秘书,r给她打了两遍电话问她怎么样,叫她不要有顾忌,她很歉意地说她真的不想去做秘书,也不想继续做汉语老师。r和展亦是好友,她不想在这个中间夹着,这会让她不自在。但r还是让她仔细考虑,不要急着给答案,这个智慧的外国男人对她说了很多,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告诉她不用害怕,要勇于坦然面对。于萧涵很挣扎,她面对什么呢?展亦的突然出现把她的宁静打破了,就像一汪沉静已久的湖面,忽然被投了一颗石头,又波动起了层层涟绮。
她不敢面对,因为她从未曾放下。
她的抽屉里还躺着好几本关于他的杂志,关于他的消息,她从未放下过,她可以掩饰自己瞒过别人的眼睛,但她瞒不过自己。
尘封的白裙子依旧挂在衣柜里,每天换衣服都看得到。可她不敢穿,只要一碰白色就会痛。
他变成了她克服不掉的伤,创口的疤总会在偶然的时候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甚至在梦里,他也不放过她,一遍遍逼着她把共同度过的时光重放。
她用力地打扫房间,擦柜子擦地板,像发神经的洁癖一样一擦再擦,房子里所有能擦得东西都不放过。心情很坏,情绪很烦,眼睛也在不停地跳,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一样,胸闷发慌。为什么还要遇见,为什么还要思念……这个病灶要什么时候才能治得好。为什么自己仍是这样不争气,停在原地慢慢被回忆占据。为什么人的心会像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明明已经有了最残忍的结果,却还是想要靠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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