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出生,便被族人们拒绝承认,就连一起出生的姐妹们也以他为耻。
近百年的岁月,就这麽远远观望著族群度过。
一只小小的青鸟啾啾叫著,落在化缧肩头,逗得他轻轻的笑,伸手去抚那细密的青色绒毛──
他还是有朋友的,并不寂寞。
这个时候,桑林入口处隐隐传来了人声和马蹄声。
又是来送死的人类男子吧。
化缧动作轻盈的从树稍上跃起,几纵几落之後停在了桑林入口处那株撑著巨大伞盖的桑树之上,用茂密的枝叶遮掩住身形,偷偷往下看。
那群人一个个骑著高头大马,轻装箭服,应该是打马游猎,无意中路经此地的异乡人。
只可惜,到了这里便来得去不得。
化缧一边在心中感叹,一边注意到那为首的男子──
身形颀长矫健,五官俊美鲜明,气势内敛深沈,好一副堂堂相貌。
听到身後桑林中传来的沙沙声,知道蚕女们正朝这边迅速接近,化缧心中一动,抓住结在树上的一束坚韧蚕丝,系在纤细的足踝上,用力朝树下荡去。
他伸出手臂抱住马上为首男子後,在空中借助一荡之势又使出巧力,和男子一起荡回桑树上,用脚尖勾住树梢一个优美至极的翻身,两人便稳稳隐在了桑树茂密的伞盖之中。
这时,大群的蚕女已经赶至。
“嘘,要活命就别出声。”化缧掩了男子的口,和他一起朝树下望去。
千万道如刀如剑般的白色丝束,从女人们的嘴里喷出,连人带马的将其密密裹在里面,化做一个个巨大的茧。
惨呼声此起彼伏。有鲜红的血液,沿著丝茧的缝隙缓缓渗出。
树上的男子惊得一身冷汗,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
待惨呼声停止,蚕女们松开了丝束,只见被绞得血肉模糊的人马纷纷坠倒。
蚕女们散去的同时,有等候已久的黑色鸦群从树梢间落下,啄食尸体的血肉。
“她们走了……抱住我,我送你出林。”化缧松了口气,用一只手绞住桑树上的蚕丝。
男子已吓得不会说话,连忙点头,紧紧揽住他纤细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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