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被当作一件物品对待,所以在面对各种属於“人”的挫折时,他只觉得幸运。
然而现在,他一想到化缧的未来,就只觉得疼痛得无以复加,疼得要哭出来。
那种疼痛和r体上的疼痛不同,找不到它具体的存在,却又铺天盖地无孔不入,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每一次呼吸都会牵扯到,每一个念头都似锋利的小刀剐著心脏。
“池若枫,今天找你的人不少啊。”
正当他哭得不可开交,外面!啷几声响,有警员打开了拘留所的铁门,有脚步声朝他不急不徐的靠近。
若枫连忙在膝盖的裤子布料处蹭干眼泪,抬头望向进来的人。
楚挽亭穿著笔挺的西服站在他对面,唇畔如往常般挂著高深莫测的微笑。
若枫的眼睛鼻尖都是红的,下巴上生满青色胡茬,头发凌乱不堪,望向楚挽亭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楚院长?您来这里做什麽?”
“我来是给你一个选择。”楚挽亭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虽说对你而言,不一定是最好的,但选择与否在你。”
“我们可以撤消对你的控诉,只要你答应重新回到科学院,并签下自愿做人体试验的五年合约。”楚挽亭镜片下的狭长眼睛幽幽闪著光,“审讯前,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我每天都会来。”
若枫沈默著,慢慢垂下头去,不再看他:“您觉得,我有可能答应这麽毫无道理可言的条件吗?”
“我说过,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楚挽亭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著,也不再说什麽,站起身来离开了拘留室。
铁门再度关上,屋内只留下池若枫一个人。他直起佝偻瘦削的背,仰头长长呼出口气。
楚挽亭提出的条件,无疑是苟刻而恶毒的。不过……那却是留在化缧身边的唯一方法。
而他,绝对不可能放弃化缧,去过所谓自由平凡的生活。
化缧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来自相同时空的人,是他深爱的人,是他唯一的、永远的……恋人。
答应了楚挽亭的提议後,科学院果然撤消了对若枫的起诉,警局也很快将他从拘留所里放出来。
若枫一身肮脏狼狈的站在拘留所铁门外等待著,眼睛被清晨的阳光刺激得微微眯起。一辆银白色面包车开过来,停在他面前。
“上车吧。”小葛从驾驶座位车窗处探出半个头,望向池若枫。
池若枫点点头,打开後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的同时,池若枫看到在马路的另一侧,唐心悦下了的士,提著一个塑料袋朝拘留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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