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许皓哲的脸色却更难看了,阴云密布黑气沉沉的,像是真被气到了:“童苏苏,你到底整天在做些什么?浑身上下都是伤,怎么还不知道去医院?”
呃,童苏苏愣了愣,老老实实地说:“不要紧的,我自己擦过药了。”
“伤这么狠,自己擦药能管用吗?”许皓哲的两道浓眉皱成了喜马拉雅山的形状,简直是火冒三丈:“你到底长了脑子没有?你这个样子,还不如不来上班算了!”
童苏苏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生这么大气?又担心他一怒之下真把自己炒鱿鱼了。
毕竟这段时间她的表现确实差强人意,而许皓哲,又是那种较起真来,最铁面无情六亲不认的人。
她心里急,只能慌乱地说:“许总,我这伤真的没事。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上班我一定会认真尽责的。”
许皓哲冷着脸没再说话,也没有看她的设计稿,而是合上资料站了起来:“走吧,去客户公司。”
“啊?你也一起去吗?”童苏苏更加觉得惊讶了,想也不想就问出了声。
因为,以前的这类业务,一般都是她和喻英去和客户方进行前期接触的。今天这样,难道是许皓哲要亲自出马了?
“当然。”许皓哲咬咬牙齿,没好气地说:“不然你的这副尊容,我担心会把客户吓到。”
童苏苏自知理亏,抿了抿嘴唇没再吭声,拿起桌上的那套设计方案,老老实实地跟着许皓哲走了出去。
许皓哲去哪里都是自己开车,像他这种刚起步不久正在成长中的公司,也不会专门去为自己请一个私人司机。
在恒雅工作了一年多,童苏苏坐许皓哲车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
加上最近她工作状态不佳,心中也自感惭愧。今天单独和他坐在车上,难免就有点儿不自在。
不过许皓哲这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当你不想说话的时候,和他之间可以一句话都不交流。他天然有那个本事,让人一直沉默还觉得是正常的。
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也全都极有默契地沉默着,谁也没想着说点什么。
许皓哲专心开车,童苏苏则静默地看着窗外想心事,各自为营,互不干扰。
只是,当车子稳稳地停下。
从自己那漫无边际的思绪中硬生生回过神来的童苏苏,却赫然发现,此刻许皓哲停车的位置,并不是他们要去的客户公司,而是承阳最大的一家医院门前。
她不由吃了一惊,虽然隐约有些明白许皓哲的用意,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下意识地问道:“许总,干嘛到这里?”
“你的伤,还是得去看看。”许皓哲简略地说,好像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下车吧。”
童苏苏这下真是被惊住了,从来也没想到看似凶神恶煞的许皓哲还会有这分细心。
她很感动,这阵子一直浸泡在凄风苦雨里的心蓦地掠过一阵暖流,可还是恳切地摇了摇头:“我不要紧,再说,客户也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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