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第一次逼近如此。顾亭亭浑身一冷。她几乎是想都没想抬起脚来用尽全力顶向男人的膝盖!
男人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击,登时发出惨烈的叫声,下意识地放松了卡在她脖子上的力道。顾亭亭靠着墙喘了一口,却听见“碰”一声枪响!她几乎都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就被人结结实实的护住。
因为刚才差点被勒到窒息,她大脑供氧严重不足,视线还是晃动的,一片模糊,只能是本能地感到那阵熟悉的薄荷清香,哲然,他来了,是他替自己挡了一枪。
耳畔隐隐想起了警车的鸣叫声,原来附近的居民已经报了警。她不由地松下一口气,他俩现在安全了。
“丫头,对不起,我来晚了。”那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像是这世上最神奇的灵丹妙药,让她浑身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一半儿。
她使劲地挣开双眼,可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的黑色,慢慢地开始看清人影来,哲然的面孔开始变得清晰,他脸色一片惨白,眼眶微微红肿,完全没了平时的淡定冷静。
看着她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透过偌大的虚空望向自己。哲然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一般,好疼,连肩部的枪伤都毫无知觉。
亭亭摩挲着他的脸庞,用手指一点点地勾勒着他的眉眼,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没想到还能死里逃生,重新看到心爱的人,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眼角快要溢出泪来。
她想回应他,可是刚刚她的喉管差点被歹徒掐断,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好咧出一个生硬的笑容。
蓦地想起他可能受了枪伤,忙用手向他的背后探去。触手一片温热的暖流,她心里一惊,硬是开口说出话来,气管一扯就是一喉咙的血,破碎的声音每个字都发不清楚,“哲然。。。你。。。受伤了。。。”
“不要说话,丫头。我没事,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听到她那沙哑的嗓音,哲然的眼角瞬间湿润了,抱紧她,真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今夜的悉尼格外的冷,天空竟开始飘起雪来,一片片的雪花落了下来,越下越大。哲然正穿着她给买的那件红色的大衣,印着飘落的雪花,分外好看。亭亭往他怀里缩了缩,觉得分外的温暖,痛并快乐着,大抵便是如此。
俩个人因为伤势严重,一下子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虽说不在一个病房,但哲然每天都过去看她,一呆就是一整天。每次大夫查房,都得跑到她的病房才能找到哲然。
杰西卡也被他们这么重的伤情吓坏了,总算明白了自己的过错。这些天一脸讨好的给亭亭端茶倒水,像小大人一般。小孩儿在病房里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吵闹,听话极了,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亭亭,带着丝胆怯和歉意。
亭亭也没真生她的气,只是担心哲然的枪伤,还好那个子弹头已经被顺利的取了出来。望着小孩儿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亭亭想说点笑话让她开心些,可喉咙真不舒服,一开口就刺刺麻麻地疼,火辣辣的像烧着了一般。
想起自己这么难受都是那小孩儿间接造成的,亭亭也懒得去照顾她的情绪,不由地朝天花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丫头,我过来看你啦。不许说话,听我说就行。”一听到哲然的声音,亭亭的脸色便由阴转晴,连上扬的眼角都会溢出光来。
“我问几个问题,是的话点点头,不是的话摇摇头。”哲然用一只手掌包住她叠放在被单外的双手,只有触碰到她的肌肤才让他稍稍心安。
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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