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曼,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哥,他是我的亲哥哥,所以我们永远都是兄妹。。。。。。”萧昔雪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分,不知道是说给吕曼听,还是说给她自己。
是啊,他们永远都只是兄妹,即使昔宇也爱她,他们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更何况一切都只是她一人的独角戏。
吕曼愣了愣,觉得萧昔雪这句话着实奇怪。萧昔宇不是他们家收养的孩子嘛,怎么会成了她的亲哥哥?可看着她神情憔悴疲惫,又想到她刚刚失去母亲,忍不住一阵心疼,忙握住了她的手。
“昔雪,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萧昔宇的。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吕曼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像好友一般同萧昔雪对话,一时间无限感慨,原来只要情敌没了威胁,也会很快转变为朋友。
萧昔雪淡淡地笑了笑,并未言语,起身离开了。她明白自己离开那个人是多么的不甘,只是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纵然再亲近,也有着难以磨灭的隔阂。虽然有血缘的浓重羁绊,可这种羁绊也注定了他们俩人只能像油和水一样,即使再接近,也没有相融相守的那一刻。
罢了,从此相见不如怀念,终归要独自面对,终归要独自彷徨,终归要独自承受,终归要独自疗伤。。。。。。
萧昔雪并未乘坐去法国的班机,而是去了意大利。她想去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对各种各样的陌生人,荡去灵魂的污渍,以一种新的姿态活着,或许能把这些痴傻的往事一并忘记,纵然会在心底烙下一个美丽的伤痕,也好过如今的血流不止。
得知亭亭遭了那么大的罪后,吕曼匆匆赶到了长宁医院。一路上她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料到,亭亭的情况竟然比她想到的最坏的可能还要糟糕。
亭亭已经成为海洛因重度中毒患者,而且她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多月,这样一折腾,恐怕孩子也留不住了。好在亭亭的神智还算清醒,只是她谁都记得,唯独忘记了苏哲然。。。。。。
“吕曼,你来了,快过来坐啊。”亭亭看到她过来,拍着病床的一角,想让她坐到身边。
看到亭亭的脸色虽然一片惨白,可精神头还不错,吕曼微微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努力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亭亭。。。。。。”吕曼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那脱口而出的嗓音还是带着哽咽的哭声,接下的话语竟无法说出口来。
亭亭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别哭啦,一会儿鼻涕都流出来了。萧阿姨应该是疯了,才会给我注射海洛因。不过我可不怕毒瘾,我一定会戒掉的。”
还是那种自信满满的口气,可吕曼听起来却无比的心酸。
靠近吕曼,亭亭悄悄在她耳边说道,“阿曼,那个家伙是谁啊?从我醒来后,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可我明明不认识他,他说他叫苏哲然,是我男朋友,我才不相信呢。”
吕曼心里一阵讶异,拿眼偷偷瞥了下独自闷坐在病房一角的苏哲然,他脸色青黑,一片晦暗,下巴上冒出的胡子渣让他显得分外憔悴,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许多。刚想对亭亭说些什么,却被她略带忧虑的话语打断。
“我记得我有一个很相爱的男友,可是他的名字和长相究竟是什么,我竟然都不记得了。我想了他一上午,只是脑海里像是弥散着浓重的大雾,看不清他的轮廓,只有那人模糊的身影隐隐绰绰。”
顾亭亭独自回忆着,嘴角微微勾起,“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可只要一想起他,我就会觉得格外开心,像是在雨后初晴的天空,看到一抹阳光破云而出。”
“吕曼,我和他应该很幸福,很甜蜜吧。”一抹纯澈的微笑在那张苍白的脸颊上绽放开来,有一点点的羞涩和一点点的柔媚,让吕曼不忍心去打碎那甜美干净的笑容。
亭亭扭过头,一眼不眨的望着吕曼,声音带了丝担忧,“阿曼,你说那个人在哪儿?他怎么不过来看看我?还是他根本不存在,只是我的幻象而已。不然我为什么记不清他的相貌和姓名?”
吕曼心疼地握紧亭亭的双手,“亭亭,那个人就是苏哲然。他就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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