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想吃你烧的菜。”
“改日找我。”她云淡风清地抛下一句,便随蓝玖冥渐行渐远。听身后雪狐的叫唤,她早无心应对,只是如来时一般漫步,碾着脚下的路,勾起一抹淡化的笑,像是倾尽了腔中的伤,大大地呼吸了一口。
赫莲野的右手,狠狠地攥起,指尖刺入其中,包裹的肉血淋淋。手中的花瓣,坚韧如刀刃,割的他浑然不觉痛。
转过身看着她背影,才明白,骨肉的痛永是痛不过心。这难挥却的疼痛,深刻进五脏六腑,令他绿眸泛着红润。
“妮子……”
想不顾一切拔起腿去找回她,那一分火一样的气势,几尽燃了自己。雪狐倏地抓住他袖口,睨了睨那几道如闪电的暗影,“你会连累打打的,晚上再偷偷摸摸去嘛,叫小竹代你打更。”
他舔了舔唇边抿出的血,抬开脚步,她向西去,而他却向东走去。妮子,你可知,本太子的心跟你去了?
回到狐宫,蓝打打一直闷闷无声,手里执着绣板,打算给宝宝绣件花衣裳。凝视渐突起的小腹,害喜感减少,他却愈来愈活跃了。
三月怀胎,已有一月多便觉得好似要临盆了。见过了赫莲野,心也平静不少。纵使有些感伤,幸而她命中乐天。
“你们听没听说,蛇王快不行了,那个暴太子要登基了?”
往日这个时辰,侍女们最爱八卦。她偶尔听听,笑笑便拉倒,今儿针刺下指腹,她伏耳去听,有点心不舒坦。难怪他四处奔波,定是美拉那个蛇蝎毒妇快将帅锅蛇王害死了,真是见鬼!
“那我们二公主便是王后了?”
“那是自然,听魅语说美拉王后夜夜探寝,太子和公主恩爱的很,每夜同塌枕眠,羞死我了。”
“那里屋那个怎么办?不是怀着孕吗?”
有侍女冷冷一瞥,嗤道:“她区区一个人类,如何和二公主比?她根本是太子嫌弃的东西,扔了便是,何必计较她好与坏?我看,太子根本不爱她,否则为何那么宠二公主。她被休戚,定不止为大公主,而是她肚子里的是和谁的野种!”
“她和冥王子……哦,真不检点。”
“不知廉耻,被弃之如敝,还有脸呆在狐宫呢!”
“贱人便是贱人,不贱如何为人?少说两句,万一被听见,我们便不值了。”几个侍女七嘴八舌,说的句句如针,刺入她心中,便如同被冰解。人言可畏,从未怕过,可这次却比解剖了她愈狠。
不知怎地,明知不在乎,可泪却从眼眶滑落。
蓝玖冥缓缓走入房中,看她噼里啪啦地掉泪,冰冷潋滟的容颜掠过无措。
(bp;“我没关系,嘴长在她们身上,我没有那么多布条按个贴。她们骂我,不会少块肉。笑我,我还是蓝打打。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爹叫赫莲野。我就是不知检点,我便是不怕被骂,有本事骂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用力擦试掉泪,倔强地勾起一抹笑,继续绣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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