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浓绿,幽深似一片湖。湖中清漾,却又暗藏汹涌。涟漪扑过岸,却始终带着解不清的温柔。
长睫被银花点缀,宛如霜花。美丽而妥协地向她讨好,连薄唇勾起时,也尽是饱含了无奈……
“王,可能开始了?”红蛇长老窃笑地问。
赫莲野回以警告的眼神,告戒他适可而止。他是王,他的天平该向谁偏,心中定有个数了。
(bp;“他回来时脸上有唇印,这是哪宗罪?”蓝打打边悠闲地喝茶,边控诉赫莲野的“滔天大恶”。
“仅为一个唇印?”
白蛇长老不敢置信地搔搔耳朵,脸色有些铁青。半半招来,只为鸡毛蒜皮小事,真把大臣不当臣了。
“那好比你们饭碗里有个蟑螂,你们这碗饭还吃的小吗?不怀疑不止碗里,锅里的饭也被蟑螂腿踢过了?甚至怀疑做饭的人不干净,或者厨房里卫生不达标?你们能说那只蟑螂小吗,唇印虽小,事实俱全!”
听蓝打打的比喻,白蛇长老一阵语塞!
“可王妃,老臣觉得此太过大惊小怪了,哪个男子不犯几回错,此乃天性。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子都会犯的错……”
青蛇长老倒是护主心切,言之凿凿,深明大义。
蓝打打一挥袖口,命令下去,“帮我将青蛇长老的老婆叫来,让她旁听,听听这番‘男子天性论’。”
“这、大可不必了,老臣只是说说罢了。”
“蓝王妃,王乃堂堂九五至尊,他七宫十二妃,乃至一后坐下三千佳丽,都是顺应祖宗,合乎情理,是规矩之中蛇情之中。区区一个唇印,能算的了什么。即便纳为王妃,也是无可厚非!”
墨蛇长老字字掷地有声,表情威严肃穆,丝毫不给她情面。本便反对她为后,借此时机且想推她下位,令她失宠,从此蛇宫太平。
“墨蛇长老!王是九五至尊,那我也是攀枝凤凰。依你的说法,他是王便要有特权出轨,那我是不是也有出墙理由?”
“岂有此理,这不合规矩!”
“什么叫规矩,我看你觉得对的就是规矩,你不满的就是忤逆。我是王妃,你是长老,我比你高一级呢,你怎么和我这个口吻说话,你也是不懂规矩。如烟,把墨蛇长老他儿子的帐清一清,不叫他裸奔,一把剪刀叫他绝后好了。”
“你……”
“哎哟,我肚子好痛,可恨的仲裁会,太子有个三长两短,都是你们的过!”
见她在贵妃椅上翻来覆去,神态凄凄,那几语威胁便嗡嗡在他耳中作祟。一向铁面无私的墨蛇长老,亦耷拉下了头,屏弃自尊念之。
“老臣也觉得,王如此偷偷摸摸,并非光明磊落行为。若真有意,可娶之入宫,不该带回唇印,如此有过。”
“微臣亦有此感想。”青蛇长老附和一句。
“老臣不能再站王这边了……”白蛇长老也妥协下去,若太子有变,此大罪他可担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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