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渐渐地身体转向后。幽雅地迈开他轻盈的步伐,穿过雨的帘幕,脚步变的沉重。
淡淡的一句“我病了”,外表翩翩的儒雅,平静无波的笑靥,可内心却挣扎在逃逸的边缘。
第一次学会了,抚住左胸问心的动作。第一次懂得了,原来他的心是活的。也是第一次明白了——难过。
难过到不想争,不想闹,亦不想无赖。难过到不想眼前的情景停留片刻,不想再饱受煎熬。
他的心到底怎么了?
他问风,风说是风动。他问雨,雨说是他冷。他问叶,叶说是它划过的痕迹。他也问树,树说是它的阴影。他问自己的心,心却说,因为那里她!因为她,所以他的心难受了、生病了。
“哈哈哈——”
远处的笑声,带走初始的风,有太多的不由己。他假装很平静,笑容很僵硬,语言很欺骗,却掩不住声音的颤抖,背影的迷茫。他说,他病了。不小心陷进去,疼却不知这叫疼,只是一味地问自己,这是什么?
“他怎么了?”
蓝打打还混沌不清中。
“病了!”
这种病,每个男人只得一次。凡人是一世一次,而他们,却是十世百世惟独才有这该死的一次。
正文第251章颓男再现
花自弃病了,一病便是好几日,没有谁知他的症结何处。总对她说,他的心窝处好象有个窟窿。可看不见,摸不见,蓝打打这个医科出身的和那些大夫一般都拿他没辙。
只有时常熬东西给他吃,被他一言不发地深凝。他似乎比沉默了,也愈忧郁了,在轩窗前紫彻的眸子中每每都叫她心疼。
花自弃还是那个倜傥风韵的花宫宫主,他的身边还是萦绕那般多的如花美人。他也一样轻佻,一样魅力四射,可他如画的眉目中流转的却不再是单纯的邪气风琉,而有了种七情六欲。
“哎!”
蓝打打端着托盘,步出了门槛,还是无奈叹气。花自弃还真是病入膏肓了,不止吃的少,不睡觉,且还时不时发脾气。
“不吃拉倒,我喂狗去!”
她撇撇小嘴,回眸看向门内。那颀长俊美的人,下颌生出了胡茬,表情亦是阴气沉沉的。往昔的光环,被他略微颓废的形象烘托的何其完美?
这个邪男舅舅,是最爱漂亮,最讨厌丑陋肮脏的。他甚至为此杀人,为此损人,为此没少亏她毒舌咬她。可此时那沐浴在暖阳下,却衣衫凌乱,如吸食鸦片的男子,却幻化为夜店王子的颓气。
竟然有胡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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