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扇打开,蓝打打满面绯红,不满剜他一眼。他是成心逗她不乐的。“雀儿,陪我去那边看看,这里到处都是肉麻,我快脱皮了。”
“是,小姐……”
雀儿抱着沉甸甸的“银子”,一一付帐,气喘吁吁地跟上。花自弃唇角微微上扬,快赶上两步,拉起她小手。
“你干吗牵我手?”
蓝打打再三甩,却甩不开他的包裹。
“你干吗不让我牵?”
“这样牵手,是只有情侣才可以的。”
花自弃一挑眉,自然地回道:“那我们就做情侣,心、心、相、映。”他笑靥华美,邪中有丝小无赖,那抹笑的弧度恰倒好处地轻佻迷人。
难得他答应她出门,而不是关在大院里天天疗伤。蓝打打倒亦给面子,让他牵两条街。十字路口时,趁其不备,她偷偷收回手将雀儿的手塞进他手心中。马车行进,一片的混乱,她顿是脚底抹油……
待花自弃回眸,看见手牵的是雀儿时,笑容顿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情意绵绵,化成阴沉冷酷。
他‘啪’地松开雀儿的手,质问,“小姐呢???”
雀儿亦是一脸迷茫,环顾四周欲哭无泪。“奴婢刚在小姐身边,看马车过来想保护小姐。可不知谁那么讨厌牵我手把我牵跑了?呃……是公子,奴婢去找小姐……”雀儿立刻逃之夭夭,私下去找走散的蓝打打。
花自弃刚欲抬步去找,十几个小妾们便正好将他围在中央。口念着“夫君”,依偎他怀中,令他寸步难行……
蓝打打找匹马,很快赶到那片向日葵花开的谷地。
花开花落,可谷地如昔。她撩去罗裙,碎步跑来,气喘吁吁地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地域。
她掩住红唇,拨开凌乱的刘海,对着空谷喊道:“你在吗?”
依旧是沉寂无声,只有冷风空瑟。
她又喊了遍,“野,你在吗?”
可还是无谁回应,空旷的好似许久不曾有谁在此留下过足印了。想到他没来,微微的失落便写在她脸上。
她牵起马,正欲离开时,空谷深处却传来一声响。头顶顿时绽开了美丽的七色烟火,一簇簇渲染着天幕。
当烟火的余焰,飘向远处。当璀璨的光芒,投入她眼中。当失落过后,只剩下惊愕、欣喜和点点滴滴的泪水。
她蓦然转过身,他便站在她的身后,用那般深邃宠爱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她。她看到了,他的眼底也盛满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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