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原路退几步,三步一叩走直线,本尊现在正忙着修炼,可没功夫把路改来改去。”阴影乌朋似乎特别喜欢这种主宰一个人的生死的感觉,要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会听话摇尾巴讨好主人的狗,可比随时翻脸乱咬人的狼要强多了。当年总说,要培养家族的狼性狼性,结果没有团结起来,反倒是被一群白眼狼咬着自己不撒手,真是白白浪费了多少心血。
还好新血里有几个懂事开窍的,哪怕修为不佳,花几钱银子,养在身边逗着玩也是极好的。
这样想着,阴影乌朋便打开一条随意的通道,看着两个后辈慢得像蚂蚁,每三步一叩头,一路走到熔岩血池的树障之外,还真没有少叩一个。
“大长老,这血油灯就要灭了,您在那熔岩中间,晚辈们可没办法过去呀。”凯维拉眼看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语气又焦急了几分。
“不慌,再等等。”阴影乌朋刻意用半透明的状态掩饰着自身的存在,哪怕自身的意志,在此时此刻已经能够严重影响主体的意识,但此时还是需要一道信息交换工序,就像是权力过手必须签字证明一样。
本体若是不答应,它便没有自由的主宰权利做这些事,这也是它为什么如此强烈的渴望成为真正的主宰,成为欲望的沉浸者与操控者,而不是站在一旁流口水的提供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油灯在渐渐变暗,而渐渐收束的阴影却没了动静。
合理的紧张压抑之余,罗西也有考虑过强攻,虽然之前商议时都被否决了,但这种办法其实也有可取之处。因为他知道,这熔岩血池并非真正的高温岩浆,而是古代恶魔血肉溃烂变质产生的混乱火系力量。
就像陨星坠落之后,霍格城的淡水水井中,都浸泡着吸附奥术能量污染的鹅卵石一样,这类混乱力量的具现实体化,成为足以伤人灭口的熔岩之血,也是因为多种复杂的能量郁积在此地无法逸散,空气中越来越高的力量浓度,就是可以利用的关键:只要用不同的力量元素破坏能量实体的平衡,这熔岩血池就会瞬间产生能量爆炸。
比如投入大量高亮度的海晶石,应该可以稳定产生奥术爆炸,但是这确实是下策,谁也不知道一名大师级巅峰的强者,在修炼突破的关键时期无法保护自身弱点,迎头吃过一波奥术爆炸又是何等反应。
不行还是不妥,演戏重要。罗西望着越来越暗的血油灯,台词已经准备好了。
罗西和凯维拉都很清楚,在已知很难杀死对方并抹去对方意识记忆的情况下,贸然在现实中展开伤害袭击来制造破绽,总会留下许多难以圆谎的破绽。一旦对方的阴影与本体意识交流同步过快,识破了眼前的伪装,这天大的实力差距,几乎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大长老,我、我感觉怪盗要动手了,我的突然感觉好冷,可能要来不及了!”罗西在慌乱中大声尖叫,悄悄使用猎人逼毒抗药的技巧自我催吐,就像晕车一样,扶着一处树干疯狂的呕吐起来。
“我、我的头也好晕……”凯维拉自知演技僵硬,只好故作柔弱的扶额乱转。
“他敢!”阴影乌朋在本体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正想收束精神立场形成高强度防御的时候,却同样感到一丝令人眩晕的空间波动,眨眼之间,两个人就消失在自己面前,连气息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精神波动。
黑色的猎人风衣,狂妄的眼神与古怪的面具,脚下的空间波动不断扭曲,抹去了耀眼的熔岩之血,逐渐变为阴冷而阴暗的草原林海。在这缺乏色彩的荒芜之地,他们那轻蔑到毫不在意身份差距的眼神,却如同剧烈燃烧的生命之火,自由肆意不受拘束,挑衅阴影乌朋暴跳如雷。
“嗨,乌朋先生,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阴影乌朋?你真是伤透了我的耐心,对家族晚辈也没有什么怜悯之情,就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将他们丢进了异空间,你也没有能耐保住他们。”人格面具之下的罗西,内心一片寂静,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段和说辞有多脏,他只是饶有趣味的盯着对方,像一只盯着老虎的猫。
“目中无人的小子,想自称怪盗伪装成义贼?看见了我的真面目,还想活着离开?”怒火中烧的阴影乌朋,突然意识到此时已是在梦境空间,它多足蹄的、丑陋如缝合尸兽的扭曲面容,早已没了本体的模样,而是彻彻底底的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
肮脏、堕落,彻底失去常规生物的结构逻辑,宛如不散的噩梦中倍受世人诅咒的神职怪兽,令人想起那些忽然抛弃了信仰与规则玩法,突然以真身示人的旧日支配者。
那混杂的血液,透过早已腐蚀的皮肤,缓缓渗入他的体内,让恶魔之力的狂暴混乱与血族之力的冷寂沉闷交织在一起,在修炼秘法的催化下不断凝结成新的力量,却也扰乱了他的自我认知,让他的内心远离了人形,成为一头迷失在欲望中的扭曲怪兽。
“现在,你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一阵令人心悸的波动掠过,紧随其后的是不断伸展的利爪与蜘蛛足脚一般蠕动的异数肋骨。
罗西和凯维拉迅速后台,但在这内心的冰冷荒原与远山林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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