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回黑暗的深处,在狭小的角落里,火焰失去光影,唯独我不需要再欺骗你。
何必执着于我的真相,这光怪陆离的太阳之下,无限色彩任你挑选……
如果,你的双眼还能分辨色彩……
“哟,小帅哥,买花吗?”热情的栗色波浪,橘红的渐变眼影,女人停了下来,笑脸相迎。
罗西愣了愣,他从来没有进过这类花店,只是今天弗莱迪不在,心情又有点奇怪,听见这懒散空灵的歌声,鬼使神差的走了进来:“去和一个不熟悉的老朋友吃饭,应该买什么花?”
“哦?”女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抿嘴,风情万种的一笑,一支苍白中带着淡淡鲜红的野花,轻轻的来到身前,“苍白,代表空白的过去。鲜红,代表重生的血液。如果你是想交朋友,这支小月冷血花挺适合你。”
“多少钱?”罗西左右看了看,花店刚开张,还没有摆上价牌。
“走运,开店第一支免费。”女人笑得随意又自我,随手捏来一方丝绸托住花茎递给罗西。
她似乎不怎么在意别人对她的眼光,却又能在一片闲言碎语的猜测中泰然自若。
撑开一把黑色的伞,罗西前往约定的地点。
远远的,便看见那镂雕的木窗后,几盏雅致的灯笼下,有个熟悉又古老的面孔,看不出年龄的长短,只是觉得好像很常见,但仔细一想,却发现自己并不怎么了解这张面容之下的内在。
“嘿,我可没想到会有人请我来这种地方吃饭。”有些拘束的并放着双手,深绿的角质皮肤是如此的特别,为人类身材量身定做的短衣和长袍,在他还需裁缝精心改造才能合身。
这个为格里森家族守门许多年的蜥蜴人,罗西记得他叫黑墨西尔,如果不是小熊提议要见一个常见的陌生人,他可能也不会再想起这个曾经照顾过他的人。
虽然那点照顾程度,强谈感恩几乎会惹人发笑,但罗西确实不了解他。
“趁着最近比较有空,想看望一下你们,再过几天大家都会搬走吧?”罗西没有什么台词,把那支花放在桌案上,随手拿过菜谱递给这只年迈的蜥蜴,反正对于勤快一点的猎人来说,世俗中的美食消费并不算奢侈。
只是,大多数猎人更沉醉于血液与力量,很少安于口腹之欲,偶尔会来这些地方解闷而已。
一桌菜,几瓶淡酒,不胜酒力的黑墨西尔的口味似乎是糖醋偏咸,接下来的一个下午,他喝醉了酒,脸颊脖颈红得像是好斗的鬣蜥,滔滔不绝的回忆着他的大沼故乡,回忆着那里的一切,还有一些是蜥蜴人里比较神秘的成人仪式。
说到成人仪式,黑墨西尔又像是忽然清醒了一般:“对了!我记得,以前蜥蜴人强盛时,还是喜欢自称亚龙人的。不不不,不是元气满满的,小孩子不要看的,我没有……”
“……”罗西只是放下碗筷刀叉,双臂环抱伏案而定,静静的看着对方。
黑墨西尔并未察觉这一点,这只大腹便便的蜥蜴,单手捏着酒杯指点着说道:“……其实,也许你不知道吧。蜥蜴人很多都是由母树转生异化而来的,大沼人的样貌,对于帝国人来说可能是比较奇怪的。反正我们那儿就是这样的,抚养孤儿,习惯沼泽生活,在成年时可以接受母树的恩赐,像人类还是像蜥蜴,取决于母树的恩赐有多少……”
忽然,他又顾影自怜的低下头,用有些躲闪的落寞眼神说道:“刚离开大沼的时候,人们都说我的样貌很奇怪,也没有人愿意让我工作。我是说,我有点,不那么符合大众审美观,你是不是也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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