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坏我事的人都不该存活。」他倏地抽出短刀,刺向黑衣人左胸。
眼明手快,他一刀解决了下属,反手抽刀,伸舌一舔刀上鲜血。
「太子殿下,不是我存心与你为敌,是你跟我过下去,档了我的路,我只好下手为强,先除了你。」
怒不可遏的男子阴沉着脸,手中刀刃映出他森冷眼神,他思素着下一步该怎麽走,好在太子回宫前杀了他。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早就事蹟败露,因为下属所用的箭是他所给,特制的箭羽再再指向皇城当朝为官者。
第七章
秋水镇的彩晶贝的确是绣线染料的珍品,其壳一经研磨成粉後,加入其他配料调匀,色彩相当鲜艳,难怪价格居高不下。
受静伤的东方珩在休息数月後,体内的毒大致排清,他坚持已无大碍,在采购不少由彩晶粉调制的绣线便起程回人质府。
其实他的伤并未痊癒,但是顾及南青瑶的安危,尽快回府才能避开刺客的狙杀,有官卫的保护,杀手断然不敢轻易出手。
而他也准备着手搜集某人的罪证,将他绳之於法,不让同样的事再度发生。
「公主,这药我来煎就好,你到一旁休息去,别抢了奴婢的工作。」公主是何等尊贵,色能做下人的活。
侍香一如既往的把主子当成天,啥啥呼呼地将公主赶到旁边纳凉,自个儿抢过药炉就等着生火添柴,把三腕水熬成一腕汤汁。
打五岁时起她就在宫中当差了,也十分幸运的遇到个好主子,两人情同姐妹的度过十来个年头。
屈指一数,她也二十岁了,在一般人家早就成亲生子,身後拖三、四个喊娘的小萝卜,和丈夫吵吵闹闹地当对欢喜冤家,再做个小生意,日子应该过得去。
可是她十五岁就随公主从南烈国来到东浚国,一眨眼,姑娘家的大好青春全耗在主子身上,连个论及婚嫁的对象也设。
但她没一句怨言,主子到哪就跟到啦,把自己摆在最後地照料公主,只要她安好,自己吃多少苦都不打紧。
如此尽忠的侍女,难怪南青瑶从不把她当下人看待,由着她大呼小叫、目无尊卑,相知相惜地想当一辈子姐妹。
「侍香,你忘了还有我的药吗?你一人能跑两边,同时顾好两个炉子吗?」她根本是分身乏术,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
「对喔!公主的药还在炉子上呢!」她像刚想起来,气恼地以掌心拍额头。
南青瑶好笑地拿过药包,将药材倒入药盅。「别恼火了,煎帖药而已,不费劲。」
「可是公主的身子……!她实在不放心,夜里还听到几声轻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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