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放下电话,一直折腾到现在。”她看看手机,“一个半小时,你中午一般不午睡的吗?”
“来不及了。”我叹口气,“哪有人两点钟开始睡的。”
“我啊。”她重新仰躺下来,默了一会儿,说,“庄凝,你还记得那次么?”
“嗯?”
“零一年。我们一个寝室人仰马翻,为你赴约打扮。”她轻描淡写地说,抬了抬上身,似乎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时间真快,我他妈要毕业了啊。”
我去自习前喝了一大杯浓咖啡,坐教室里坚持做完了一份英语模拟题,齐享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倒下了,胳膊下面垫着一本小字典,睡得正酣。
他把我叫起来,我惺忪地收拾东西,跟着他走出去,这会儿已是黄昏,沿着楼梯往下我抬着看看远方,不见光,灰云由疏向密地朝地平线堆过去。
我这边还在望呆,突然脑袋里嗡的一响,眼前就蒙了,如果不是齐享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我,我这一下摔得会非常惨烈。
“别讲话,”我扶着他的手臂,“我头晕。”
齐享打开车门坐进来,递一盒冰淇淋给我,“没事了?”
“就是太累,没事。”我接过它,另一只手把遮阳板掰下来,照一照,又转头对他瞪瞪,“看我的眼睛。”
他看了一眼,“何必呢。”
“我连简历都没做,什么工作都没找,这个再不上点心,真是彻底不想好了。”
他没有再劝我,只是问,“很有把握?”
“哼哼,基本上,志在必得。”我打开盒盖舀了一勺,“对了,中午那声响怎么回事?”
“隔壁邻居,老两口搬些杂物过不,摔了一跤。”
“这么吓人?怎么没让子女过来?”
“不在了。”
“……怎么的?”
“生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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