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进入我,是天色露了微光的时候,这一场激烈而漫长过后,我们在地毯上睡得很不像样,接着是午饭前的那一次短兵相接,几乎耗尽了我的气力,我趴在没头没尾的被褥里,齐享从后面亲吻的我背,“想吃什么?”
“不想吃,想睡觉。”
他抄起我的腰把我拖起来,我们磨磨唧唧地一直出了电梯,在大堂迎面遇上了齐享的同事,他们停下说话,我慢慢往前走着等他。
齐享出来时,我正坐在一旁的花坛边沿上发短信,这是切割成正立方的大理石,有一面紧挨台阶,他在阶梯尽头伸手给我,我刚碰到就变了主意,收回去,笑,“你看,这有一米五高吗?”
“别胡闹啊。”
“我就欺负这儿没人认识我。”我站立起来,背转过身,“齐享,你准备好接住我没有?”
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二十七)
一年以后。
“你真跳下去了,他接住了?”曾小白在镜子前转个身,“腰是不是有点大?”
“是啊。”我回答,“我说我们,不是你的腰。”
“你们动作可真够快的。”苏玛在旁边的说:“连酒都没摆。”
“领证纯属是临时一兴头。”我说,“摆酒就算了,我们俩都懒得要命,又忙。”
“老人没反对?”
“反对了,扛着呗,找到几时算几时。”
“庄凝,你老实说。”曾小白戴着手套来摸我的肚子,“你是不是?嗯?”
“乱摸什么,瞎操心。”
“还不好意思呢。”曾小白大大咧咧的笑起来,“咱们,是不?一个寝室四年多,你啥我没见过?”
“我不好意思?”我说“我都已婚妇女了,你跟我来这套。”
刚接到谢端邀请电话时我一口答应了她做伴娘的请求,然后我给曾小白和苏玛打过去,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具体事宜:时间,交通工具,到哪儿订礼服。等等。
正兴奋着呢,齐享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有事,你自己吃饭吧,乖。
啪哧一声,我心里的小火苗熄了半截,我这才想起来,妈的,我自己也嫁人了啊,还给谁当伴娘啊我。
如今我坐在那看她们两个试美美的伴娘装,有粉色的小裙子,同色的手套还有小坎肩,我真是气愤,起身给齐享拨了个电话,我说,“你在干吗呢?”
“给你听听。”他把手机拿离耳旁,我听到有人激动地在喊,“来来来,郑处,我今天,跟你放个雷子,先干掉这杯。”哗啦哗啦,杯盘不绝于耳。
“又在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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