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个男生。”
我心里猛地一跳,“什么?你确定?”
“我告诉你啊姑娘,当时我在保卫处,就是我接的电话,这能搞错吗?是个男声,我确定。”
“就那么一个吗,有没有别人再打过去。”
“没,就那么一个。”
尾声。
三个月以后,我在报纸上看到谢端丈夫的消息,用的是化名,说他因涉嫌强奸幼女锒铛入狱。我对着打了黑条的照片认了半天,确定是这个人。
我当时正在事务所大厅里,等齐享一起去看《功夫熊猫》,突然身后有人拍一拍我,“庄主席。”
我回头一看,吴谦,哪儿都有他的吴谦。
“你来这干吗?”
“找你老公谈事啊。”他笑嘻嘻说,“庄主席,你这么紧张干吗,放心,你的事我一定保密。”
“我什么事?”
他凑过来,“一定要我讲明么,体育馆啊。”
我瞪着他,突然之间明白:“是你,你跟踪我到体育馆,以为是我跟人约好在里头,你就打电话去保卫处举报。”
我当时昏昏沉沉,心心念念,依稀记得自己有过通话,现在想来,恐怕是意志作崇,我终于还没有拨通那个号码。
吴谦盯着我看,他当然困惑,“那里面不是你?”然后他挑挑眉,“好吧,不是你。”
我起身,“你是不是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以后甚至可以拿这个相要挟。”
大概是我的脸色可怕,吴谦有些慌乱,“算了,一场误会,我……”
齐享这时从电梯里出来,见状快步走近把我和吴谦隔开,“吴先生,请自重。”
“齐总,误会,我是来找你……”
“如果是那桩官司的话。”齐享压低声音,“我的个人意见,是劝你去自首,商业贿赂不算重罪,你这种情况大概可以控制在三年以内。”
吴谦面色灰败,颓然而坐,我狠狠瞪他一眼,然后齐享携我离开。
那一天从民政局出来以后,我没有再约时间,他也没有再约时间,离婚协议我放在抽屉里,没有人去动一动。
我写了一封邮件给他,详述了那件事的前世今生。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上海,那一对害我的助理?我在邮件里写道,我原谅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却不能原谅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害了他们,害了他们两个,无论有多么漂亮的理由,也不能弥补在那一刻的人性失守。
发出去之后,我耐心等候,那一天下班,在单位门口我看见那辆熟悉的银色本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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