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觉得他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和风细雨的,怎么就突然翻脸不认人了?
高傲如她两辈子都没被人这样训过,就算是当年安从文也是斯斯文文地和她讲道理,只有这个男人不是如老母鸡一样地唠叨她,就是刻薄地讽刺她,要不然就是这样毫无风度地凶她。
而今天这件事,她的确处理得一塌糊涂,对自己太过盲目的自信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于自己的灵魂,总觉得以自己这样高高在上的灵魂玩转这些小人物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忽视了自己原先的地位很大一部分来自家世的支撑,失去了这些支撑她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现在的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自己,重新审视这些一直以来被她小看的人们。
虽然脸上有些委屈,却没有对他的不满和怨怼,这就是他所欣赏的她,错了就是错了,从不畏惧承认错误。
尽管如此,他仍是余怒未消,如果不是她任性,枉顾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这么年轻就突发心脏病?让他受了这么久的折磨?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温暖(下)
第一百零六章温暖(下)
简洵脸色沉凝地看着范雨瑶。
自信是她最美的地方,而盲目自信却是任性,虽然她还没有细说今天到底是因为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但一想到她被人下药昏倒,满手是血地倒在他怀里的场面,他的脸就无法控制得阴沉。
若不是经验丰富的家庭医生分辨出来那只是普通的中枢神经类药物,只要让她睡上几个小时,药性就能自然代谢掉,抓狂他还差点将她拎去医院洗胃,他简洵何时有过那样失态的时候,抓着医生的衣领咆哮,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很丢脸。
她全身上下最严重的伤口还是她自己弄的,她的手被尖锐的瓷片割了好大一个口子,还有不少细微的小瓷渣陷在她手掌的肉中,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清理干净包扎好。
她在昏睡中无知无觉,他在一边看着却如一根根小针扎在心上,要知道她就是这么个外圆内方的个性,狠厉决绝起来连男人都要自叹弗如,不仅是对惹恼她的人如此,就是对她自己也是不留一丝余地的。
“咖啡厅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想对你做什么?”他脸上的寒霜更重了几分。
“不过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的咖啡里下,想做什么还用得找问吗?我只是不理解他这么恨钟文博,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下手,毁了我钟文博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反而会对他有所戒备,不是得不偿失吗?”她只觉得顾逸的所作所为很可笑。
“正是因为钟文博不在乎你,所以就算毁了你,他也无所谓,顾逸只需要编个很爱你的借口就可以搪塞过去,等钟文博彻底被摧毁的时候再给你致命一击,而且你不知道有种变态的男人报复女人的方式就是先让对方爱上自己再抛弃掉对方吗?说不定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哈哈哈,简洵,你是电影拍多了吧?前面半段我还能够认同,后面的话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顾逸要真有这种想法那真是得了妄想症了。”范雨瑶不屑。
“总之这个人是个祸害,把他除掉吧。”简洵冷声道,以他的权势就算现在是在华夏国要毁掉一个顾逸还是轻而易举的。
“太便宜他了,”范雨瑶冷笑,“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来对付我,我不给点回礼也太说不过去了,本来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可惜事与愿违啊。”
“想好怎么做了?”
“现在还没有,”她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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