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他会爱你的,只要你们相遇,只要你愿意…”
“啊——”沈熹晨吓得一声尖叫,新买的眼影粉撒了一身。
外头地沈微尘许是听见了动静,着急忙慌地就推门进来:“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摔到了?头晕不晕,眼睛花吗?”
沈熹晨惊魂未定地指着镜子:“那个人…镜子里有个人啊!”声音带着哭腔,阳光从她的指缝里招进来,耀得她睁不开眼睛。
沈微尘一叠声地安慰:“好好好,有人有人,那…我帮你去看看啊。你先别乱动,有不舒服赶紧说话……”絮絮叨叨地像复读机一样,整个人恨不得钻到镜子里去。
沈熹晨把头埋在膝盖里不愿意抬起来,过了好久好久,才听见一个憋足了气的抱怨:“熹晨,你确定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做个复查么?”
“有人啊,里面真的有人!”她攥着沈微尘的手,再三强调。
“镜子里有人?谁家镜子里没有人?”沈微尘又气又笑一把把她揪起来,“你以为你是幼儿园小宝宝啊!快点穿衣服啊。”
“可是那个人……”她挣扎着要辩解,抬头再一看,却只见青天白日的明媚阳光下只站了一个自己,瘦瘦小小,号的恤穿在身上都能长到膝盖。
沈微尘忍不住伸出手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不行不行,看来下午我还是得去找找陈医生。怎么手术都快一年了后遗症还是这么严重。”
“要有后遗症也是你害的!”沈熹晨气得怪叫,“不定闹钟你会死啊!”
沈微尘抱着手臂瞪她:“不定闹钟?不定闹钟等吃午饭你都不见得会醒。拜托,你哥哥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说通老凌,人家可是比那些网上的钻石王老五啊富二代啊什么的靠谱多了,也稍微给点面子行不行?”
“敢情你妹妹我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要是不是啊?”沈熹晨一脸愤愤不平,“相亲?都已经相了多少回了!好嘛,这次换你老同学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凌子钦啊?身后等着求交往的女生都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你让我去凑什么热闹啊!”
沈微尘气得眼睛都歪到了鼻子边上:“我的小姑奶奶,为了治你的眼睛浪费了多少青春岁月你不着急,我们替你张罗你还不乐意?你看看你,满房间叶锦年的海报,人家的销声匿迹多少时间了啊,就会白日做梦!”
总以为一针见血可以让这个死丫头有点觉醒,谁知道沈熹晨仍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就是喜欢白日做梦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好男人,谁爱要谁要去。”
猛地一转身,镜子耀着光一闪,吓得她几乎又要脱口惊呼出来。
然,定睛细瞧——厚得像被子一样的刘海,整个脸阴郁着瘦得脱了相,脸色惨白的有些骇人,只有那一双眸子,兀自显得大而澄澈。
应该还是不适应光线明亮吧?沈熹晨站在那一块诡异的玻璃前左端详右端详,终于确定是自己眼花,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场打着同学聚会幌子的相亲对沈熹晨来说实在是无聊到了极点,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灯影曈曈之下的醉酒霓虹只让她觉得恶心,从小到大的顺从乖觉被沈微尘诡异的谋划消除的一点不剩,于是也懒得去找什么凌大少爷交流感情,自顾自地端了一杯西柚汁坐在靠窗的拐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吸管,一面听着耳边絮絮叨叨地琐碎八卦。
“哎你说凌少都三十的人了,怎么还不准备结婚?这么大的家业,又这么好的条件,就我们这个年纪的,那个看了不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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