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想到离婚,可是万连江那畜生就是不肯,态度也变得强硬了,对自己的*韵事不再遮遮掩掩,而且公开宣称他在酒店里的女朋友不止一个呢,你问具体几个?那他一下子也回答不上来,谁叫他大权独揽呢,酒店的总经理是老外,一个法国的老头,说着半拉子汉语,叫什么路易&p;p;#8226;费内斯,象葡萄酒的名字一样,他只管提什么目标,制订什么指导思想,具体的工作都是万连江那畜生在做,比如招人啦、员工的提拔晋升啦。
谁不想进步啊,你以为只有机关里的人才追求进步吗,那你就错了,美眉们——告诉你,还有俄罗斯的美眉呢——她们要从普通员工提到领班,从领班提到主管,从主管提到经理助理,从经理助理提到副经理,从副经理提到经理,级别设置不比你们机关少啊,把一个单位搞好,首先就要架好梯子让人爬,她们爬梯子,都需要他一支笔签了才算数啊。
她们主动找上门来,我有什么办法,企业里,相差一个级别,收入要相差好几级的,这一点倒与你们机关不同,你有本事你也在机关里爬上去啊,最好当上税务局局长,有本事你也找情人啊,带着你的情人过来把我的酒店给查了、给抄了,看市政府不把你的脑袋捏下来……
要不是服务员送酒进来,我真不知道燕还得哭诉到什么时候,我朝站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员挥挥手,示意她出去,不知她是没看到我的手势,还是舍不得放弃手里的生意,迟疑着,就被燕看到了,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燕说,打开吧,给我们倒起来。
服务员显然是看到了燕脸上的泪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动作就有些僵硬,旋瓶塞的当儿还偷空瞅瞅我,生怕我责怪的样子。
我说:你慢慢来,慢工出细活,我们不急着喝。我心里想,我是一点也喝不进去了,再喝也到不了肚子里,到喉咙里过一下就直接出来了。
服务员一走,燕就问: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我还没回答,她又改变了主意,说,不说了,净闹心,为了我们结婚五周年的日子,喝酒吧。
燕把我的杯子擎到了我眼前,我只好接过来,可是这酒怎么喝,她说纪念他们结婚五周年,与我何干!
我把杯子擎在手上,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混吧,燕扬了扬脸说,他能混,我为什么不能混!
第六章徐福阳(47)
我条理清晰地说,根据目前的实际情况,离婚是比较理想的,他究竟为什么不肯离婚?
他开始还说是为了孩子,等贝贝再长大一些再离,后来就说懒得离,懒得离就是懒得离!
我分析道:他是不是有很多财产,怕你把他的财产分了?
燕想了想说,应该也不是,除了这个房子,他现在的车也是酒店里配给他的工作用车,四年前,也就是我们刚结婚一年左右,他那时候是一家国有三星级酒店总经理,酒店叫丁香大酒店,酒店改制,其实也就是职工买断工龄,是否返聘,是要改制后的酒店来决定的,原来的酒店管理层掏钱把酒店资产买下来,评估价做得很低的,要不然卖不出去,公化私,看上去是国家负担减轻了,实际上是国家资产大量流失,b(管理层收购),实际上就是b(内部人收购)(我发现燕经常会出来一些犀利的观点),那时候还没有国资委,国资局还并在财政局,这些内幕我懂一些。
燕轻轻地撮了一口红酒,她的情绪平和一些了,继续说:
我当时劝他也掏钱入股,还是丁香大酒店的总经理,大不了向银行贷款,但是那时候他胆子还比较小,死活不肯贷款,说是房子的公积金贷款大部分还没还掉呢,我们玉树路的房子比较大,当时是用了两个人的公积金贷款,再向银行贷款,就算贷款贷到了,一个月还三个银行的贷款,也会把我们压垮掉啊,贝贝那时候也快出生了,我就没再勉强,他最后与普通职工一样买断了工龄,并且出来了。
我说,后来就聘请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去了吗?
还不是,他在社会上晃荡了两年,去年才去香格里拉,我怀疑他在这两年就已经变坏了,丁香大酒店原来那帮人却把酒店经营得红红火火,原来的常务副总景泰蓝出资出大头,做了改制后酒店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改制一年后,又对酒店进行了全面改建翻新,扩大经营规模,增加经营项目,改建好了就申请评四星,今年四星都已经评上了,酒店名字也改了,现在叫新丁香大酒店。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长叹一声,一仰脖子就把酒干了。酒我可以喝,但不能是为庆祝他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而喝。
燕也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轻轻一笑说,你叹什么气呢,你陪我喝酒就是了。
大概是我还苦着脸,燕拍了拍她坐着的沙发说,哥,你坐过来吧,我不想看到你心情不好,都是我不好,惹你发闷了。
我就坐过去,一只手揽住了燕的腰,并侧过身,把她轻轻地搂到我的胸前。燕很顺从,一只手也揽住了我的腰,整个地躺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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