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打电话给我的当天我就知道了,名单里不是有嘛。
如果说清州市大小官员买房属于集体无意识,单扶求跑到清州买房子就有些讲究,还是在金先市委书记的任上,乍一看,还以为是章玉兰介绍他过去买的,现在看来不是。
什么讲究?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单扶求怎么会把魔爪伸到了清州市。我说:
如果我们嘉州市不是市委市政府管得严,把各指挥部的多余安置房都集中到市房管局,统一调剂给拆迁户,而象清州市那样,各大指挥部自行其是,我保管单扶求得买上好几套,也为解决指挥部的资金周转压力多作点贡献。
你这话算有点觉悟,项永礼笑逐颜开,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说:关于安置房的事,章局长已经向市委、市政府、市纪委主要领导做了汇报。。。。。
第十二章我是许为义(21)
你怎么知道?项永礼似乎兴趣很浓。
我也喝了一口,一口气把那天章玉兰与我关于安置房的谈话情况讲述了一遍。
项永礼听完了,沉默了好一会,但是他话一出口,我就大吃一惊,因为他说:
你已经中毒很深了,被洗过脑了。
我越看项永礼越象个间谍,而且是个坏间谍。我被洗过脑了,这算什么意思?章玉兰还不至于给我洗脑,因为没这个必要,除了安置房,我对她工作之外的事情了解甚少,如果她确实有事的话。
你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事吧?项永礼脸上是忧心忡忡。
我又想起了那盒冬虫夏草,如果就是一盒冬虫夏草,按照项永礼说的价格,那盒冬虫夏草价格大概也就是五六千元,最多不会超出一万元,就算换成现金也不算什么。
那次市纪委宣教室主任寇修文说了,虽然规定受贿五千元就达到了刑事立案标准,但随着形势的变化,他们实际把握的时候是三万元左右,何况党纪规定三个月内、司法规定六个月内,主动退出来都没事嘛,即使超过了这两个期限,在案发之前退出来,司法实践上都不予以追究。当然受礼就是受礼,不是受贿,按规定,受礼价值两万元以下还不能开除党籍呢,只能是其他纪律处分。
我想即便告诉项永礼,那盒冬虫夏草是章玉兰受贿所得,转送给我的,在如今这个时代,也实在是太小儿科。问题是,我在装冬虫夏草的塑料透明盒子里又发现了一个东西,说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竟然是一枚邮票。
邮票放在两个透明护邮袋里,里层的护邮袋尺寸稍小,反插在外层的护邮袋里,这大概是出于保护邮票的考虑,不浸湿气不浸霉气,插在一起的两个护邮袋夹在一个透明硬质塑胶垫板上,塑胶垫板就放在装冬虫夏草的塑料透明盒子里,所以我从包装盒里端出冬虫夏草盒子时,其实一眼就看到了这枚邮票。
开始我只是感到奇怪,冬虫夏草里为什么会遗留一枚邮票,是不是送礼的人不小心放进去的。我对邮票没什么感觉,这个年代谁还会对集邮那玩意儿感兴趣呢,我读小学时倒是集过一阵子信销票,就是已经贴用过的邮票,现在早已无影无踪。
从邮票本身看,是一枚很普通的蓝色邮票,印有中国人民邮政和军人贴用字样,印有八一军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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